“她在哪?我要去救她。”
当目光落在聂冰仪身上那一刻,聂冰仪踉跄上前,扶住朱文姝的肩膀:“冷静一点!不要去送死!”
“送死?你说去送死?”朱文姝抬手抹去眼泪,眼圈红红的,“你知道毓殊有危险,说不定会死。毓殊要是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跟我说过她在公爵宅邸的……”
王进忠赶紧把话头压下去:“朱家妹子,妹子她肯定不愿意看到当姐姐的遇见危险。你跟我们走,我们想办法救她,啊?听话。”
“你懂什么啊?”朱文姝推开靠近的王进忠,“她不光是我妹妹……我们之间不仅仅是亲情的爱,还有别的爱……她是我心中最特别的,你懂吧?”
朱文姝幽怨的目光看向聂冰仪,聂冰仪下意识后退一步。
朱文姝堂而皇之地说出了她一直以来不敢说出的话。她从未和任何人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与雪代的关系,完全是凭别人猜测。
亲人、朋友可以同时有很多,所以亲情、友情并不是独一份的。唯有爱情,在某一段漫长的时间里,是独一无二。
“聂姐、王大哥,我从前没求过你们什么,只有这一次——到时候把我和毓殊的尸体埋一起吧。”
朱文姝背着大提琴箱,背影果断而凄凉。
“我说她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是因为追上来的那伙人是安国司令金芳珍。那个人喜欢对抓到的人使用酷刑。”
听到聂冰仪的声音,朱文姝驻足。
“对方还是毓殊,那个魔鬼不会让她死太快。剩下的交给我,我会让毓殊回到你身边的。”聂冰仪轻声说,“在那之前,让我再见小雪一面。”
樱井家的嫂嫂生了一个女孩,因为产前孕妇补了身子,婴儿的身子除了体重不足,其他的还算健康。
雪代和阿彻忙着给婴儿擦洗包裹,千鹤却是第一时间来到阿遥的身边关切。眼看着疲倦的樱井遥补了一点糖盐水便休息安睡,千鹤才放心下来。
“孩子怎么起名?”雪代把孩子抱到千鹤身边。
她不知道千鹤是这一家的什么人,但看阿彻与她十分熟识,千鹤又对产妇十分关切,想着总不是外人吧。
“按理说应该由家中的长辈给小宝宝起名,可姐姐(嫂嫂)不会说话、对取名的事又不懂。”阿彻仰着头,看向大人们。
千鹤道:“那就你这个做叔叔的给侄女取名吧。”
阿彻摇摇头:“我想让大小姐或者鸠山医生给孩子取名的。她们可是我们家的恩人。”
“也好,能让她们给孩子取名是我们的福气。”千鹤笑笑。
雪代自知对方说的“鸠山”不是自己,她在一边给产妇开了调理的药。
远处的枪鸣、炮火声还在持续,而且还多了嘈杂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