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出口被重兵把守。毓殊能想到的逃脱路线只有下水道。
“新京有全亚洲最发达的排水系统。每一个下水井盖下都是相通的。运气好的话,通往另一个井盖的路上没有拦路铁网。”毓殊说。
“那就找到厨房或者厕所的下水管道砸墙。”被搀扶的聂冰仪说。
“厕所太有味道了,我不想和屎搅尿。”
对于还有心情挑三拣四、又或者是在开玩笑的毓殊,聂冰仪忍不住提醒:“厨余垃圾也不会好到哪里,发臭的食物和被消化的食物一样恶臭。”
“厨房离这儿最近。而且厕所管道更多更难破墙。”毓殊还是给出聂冰仪不能拒绝的理由。
“好吧。不过我们怎么破开墙?你让我白浪费一个炸药包。”
“我、我那是声东击西,把敌人往声响大的地方引过去了。”
聂冰仪心里想着,你就胡扯吧。
或许是过于焦急,二人失去了警戒心。当毓殊推开门时,一个穿着陆军礼服的老头先是踹翻聂冰仪,然后双手控制住毓殊手中的汤普森,对着天花板扣动扳机。短短几秒,五十几发的子弹全部打光。那老头牵制住毓殊的同时,还不忘踹一脚倒在地上的聂冰仪。
这一脚踢在聂冰仪受伤的半边脸上。纱布下的伤口裂开,慢慢将白布浸红。聂冰仪挣扎着起身,人还没站稳,那老头用枪勒着毓殊的脖子,把瘦削的女孩抡了半圈,把聂冰仪再次撞倒。这一次老头抬脚踹在聂冰仪的肚子上,狼狈的女人伏倒在地,口吐酸水。
毓殊握着过热枪管的手被灼出水泡。她试图反手抓住老头的头发、戳他的眼睛,不想激怒了对方。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我的女儿笹子!我之前有所怀疑,却不敢确定。我的女儿在哪里?”
这老头可不就是老熟人、毓殊叫了快一个月的“父亲”、藤原公爵么?
“啧,朝你心脏上开两枪都没死!没想到有人能从我枪下活着。”毓殊用肩膀顶着公爵,铆足劲欲把他撞倒。
“我心脏长歪了,没想到吧?你要是朝我头上开枪,我早就死啦!”
毓殊恨得牙痒痒。当初她倒是想同时瞄准两个人的脑袋,说到底还是甩手朝胸膛上开枪更容易一些……补枪的时候应该打脑门上!
胸膛中了两枪的老男人依然有着雄狮的力量。几近窒息的毓殊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总也吃不胖呢?但凡这时候体重增上来点、肌肉多一些,也不至于这样轻飘飘地被人压制。她一条膀子受了伤,使不出力气,单靠另一条手臂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