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罪您的意思,其实道理我都懂的……无论是人还是故乡,被人侵占的滋味不好受。”
“你懂就好,快擦干眼泪给我梳头。晚上你拿着金条赶紧滚蛋。说不定那时候你孙子孙女已经出生了。你要是有心,要是鸠山医生也在樱井家,麻烦你带着她一起走。”
“一定、一定,你们和鸠山医生是我们的恩人,我会好好照顾鸠山医生的。”
千鹤擦干自己的眼泪,给毓殊梳了一个最清爽、漂亮的编发。
毓殊熬过在藤原家最后一个上午、吃了藤原家厨子做的最后一顿午餐。下午时分,与公爵一同乘上轿车,前往皇宫。
一辆轿车,算上司机坐四个人,刚好是情报局的四个副局长。
“妈的!别的车都有专属司机,凭什么我们是自己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摸着自己掉毛的头顶。
另一个国字脸留八字胡的年长男子笑:“哈,张副局,车子是小李开,小李都没说什么呢。你可真暴躁。”
“哼,反正小聂是坐车的。她可是大红人,要受表彰的,和我们这群吃闲饭的坐一起真是委屈她了。老唐你说呢?”秃头的张副局长不服气。
唐副局长笑而不语。
只有小李副局长搓搓手,看着轿车有些局促。
“怎么了,李副局?”
“聂姐,我车开得不好,请你多多担待。”年轻人目光躲闪。
“开不好就不要开,车钥匙给我。”
李副局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聂姐,你还受着伤呢。”
“那也比你开得好。”
在老唐老张吃惊的目光中,聂冰仪坐上驾驶位。
聂冰仪从车窗中探出头:“坐不坐?不坐我马上开车走,你们自己走着去。”
三个男人讪笑着钻进车子。
老张和老唐坐在后排讨论着如今的“大好”形势,吹嘘岛国人的丰功伟绩,转而谈起反抗势力不成大器、永无出头之日,接着又说起这情报局来。
“小李你新上任的,多和我还有老唐学着点。”老张训斥,“否则米吃不了兜着走。”
“哎,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