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深深低下头……今晚她恐怕要不好了。
公爵只是站在屋子门口看着毓殊。而毓殊只留下一个背影,在窗台旁玩那辆铁丝编的小自行车。
公爵看着那辆小自行车陷入沉思。
中学时代的笹子很想骑自行车的,自己则一直认为,自行车不是公爵小姐该使用的交通工具,他拒绝给笹子购买自行车。因为这件事笹子和他生气好久,做父亲的先服了软,亲自用铁丝给女儿做了一个小模型,夹在一大堆生日礼物中送给孩子。
此后,笹子就将小车摆放在书架上,小车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大学时代的长跑奖杯、天皇颁发的小勋章以及亡妻为女儿求来的浅草寺御守。
公爵摇摇头,不愿再看如此感伤的画面,他转身欲离开女儿的卧房,余光扫过毓殊——
他蓦地站在原地扭头多看了几眼“女儿”。
刚刚,他觉得笹子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
“副局长,这是皇宫晚宴的请柬。局长说,请您一定要去,您是我们的功臣。”秘书将信封交由聂冰仪,“用我帮您拆开吗?”
“不用了,谢谢。还有我希望你能带上我的姓氏,毕竟我们情报局里有四个副局长。”聂冰仪用受伤的手捏住信封,另一只手取了裁纸刀打开信封,“你先退下吧。”
“是。”
聂冰仪翻看请柬上的岛国文,大意是皇帝与岛国军总司令欲为那些为满洲国及帝国做出重要贡献的杰出人物开一个庆功会。
“哼,叛徒和豺狼的聚餐。”她将请柬扔桌上,拿起电话听筒,拨通号码。
“喂喂?村川君?我是聂。”
电话那边响起中气不足的声音:“聂君!你很久没有给我通电话了。”
“抱歉……最近我太忙了。”
“我没有抱怨你的意思。我也很抱歉,在你受伤后没有探望你。”
“村川君太客气了。”
“没有没有,聂君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村川芳忠说,末了,他咳嗽几声。
“我想说,你离开满洲的那天我没法送你了。那一天我刚好有个酒会,真抱歉。”
“没关系,皇宫的酒会是吧?”
“村川君也知道?莫非……”
“就是那个莫非,我也被邀请了。我本想晚一些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推迟离开满洲的时间了,没想到被聂君先人一步,哈哈哈……咳、咳咳咳……”
“村川君,你还好吗?”
“也还好,现在只能靠你送的药茶缓解我的病症了。聂君,你送的药很管用。你是从哪个医生知道这么个秘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