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不是毓殊一人背。王进忠把在场的人挨个询问一番,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朱文姝和毓殊说秧子房偷东西。秧子房咬死了两个小娘们儿讹人,而且毓殊不讲道理,上来就动手。
“我打你不亏啊。你这惯犯,可不止这一次偷东西。我有没有警告过你?”说罢,毓殊瞥了一眼姜大麻子,“姜哥,我和你说过他偷东西没?”
“好像……有……没有这事啊?”姜大麻子反问。
“要不要把我们排里的兄弟或者老魏叫过来?我还在老魏手下时,可是告诉过老魏,这厮喜欢偷别人袜子。”
“不是,他偷谁的袜子?你的?朱妹子的?医生的?总不能是假小子罗琼的吧?”姜大麻子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我之前带的那个排小伙子的袜子,除了袜子还有裤衩。”毓殊眯眼瞧着秧子房,“保不准他现在该传再身上呢。别人的贴身衣物你也穿,啧。”
众人唏嘘起哄,朱文姝听了脸臊得慌。
秧子房大怒:“谁、谁偷裤衩了啊?你恶不恶心?我就是袜子洗坏了,拿别人的穿穿,到时候还是要还回去的。”
“营长你看,他承认自己拿过别人东西的,多缺德。他可不还给人家了?人家洗干净的袜子,到手都变臭了,呕。”
众人大笑。
秧子房不服:“我穿几双袜子、吃点鸡蛋蒜苗怎么了?之前两场仗,要不是我打下飞机,你们早就被小鬼子炸死了!”
毓殊讥笑:“是,你靠着一挺机枪打下两架飞机。你知道飞机坠落到哪里了吗?飞机坠落的残骸破坏了附近的村子,死了多少人,你晓得吗?”
秧子房大怒:“死了几个村民又怎样?我们多活几个战士,能救更多的人!你这缩头乌龟,只会躲在大家身后放冷枪!爷爷我能冲锋陷阵,哪一点不比你这娘们儿强?凭什么你就是连长啊?谁知道你一个女人,是不是干了什么不净的事。”
王进忠喝止:“老刘!注意你的话!”
“原来这位大哥姓刘。”毓殊瞧着秧子房,“刘大哥到底想说什么?想要什么?”
秧子房道:“我就看不惯你一丫头片子嘚瑟。咱们下次打鬼子时比试比试,看谁杀鬼子杀得多。一个骑兵顶三个人头,一架飞机顶十五个人头,如果有坦克,一辆顶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