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楚河已经明确表示过,
他能否活下去,完全取决于楚河的心情,
他现在可没有任何反抗或讨价还价的资本。
“既然从光明教廷当中身居高位,为什么要出来当个叛徒?
辛辛苦苦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创建黑暗教廷?”
楚河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探究,继续追问道。
“这要涉及到一个光明教廷的秘密。”
舒高浪心中已然想清楚了,
自己如今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黑暗教廷肯定不会派人来救他。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一线生机。
反正不说的话是必死无疑,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什么秘密?”
楚河声音冷冽。
“这个秘密可要涉及到光明教廷的古老传说了。
光明教廷的创始人乃是一位神明,
也就是世间众人常常提及的上帝,不过在光明教廷的内部,
通常都将这位神明尊称为光明神。”
说到此处,舒高浪微微顿了顿,
似乎是在整理思绪,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这说来话长,我原本打算概括着说的。”
“不用概括,我要听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
楚河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好的。”
舒高浪无奈地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起来:“光明神尚为普通人之时,
乃是由圣灵感孕而降临到这个世界。
据说,光明神出生之际,天生异象,天空中祥云缭绕,
有天使下凡报喜,众多牧羊人纷纷朝拜,那场面可谓是震撼人心,
仿若神迹降临世间。
当他到了三十岁左右的时候,便开始在世间传播光明的理念。
这一过程前后加起来历经了三年的时间,
在这三年里,他凭借着自身的言行举止以及屡屡展现出的神迹,
吸引了无数的追求者,这些人汇聚在一起,
便形成了最初的光明教廷。
然而,命运的转折却突然降临,
这位光明神后来被抓捕,并被判处了死刑,最终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但令人惊奇的是,
三天之后,他竟然复活了,还向众多追随者们显现了真身,
随后便升天而去。
至此,光明教廷才算是彻底地在世间诞生并稳固下来。”
“在光明神的众多追随者当中,有十二个追随者最为出名。
光明教廷有一幅神秘的画卷,
据说有着神奇而强大的力量,
这幅画卷名为《最后的晚餐》,如今放置于光明教廷的感恩圣殿之中。
画面描绘的是光明神和这十二个追随者共进晚餐的场景,
忽然之间,光明神说出你们其中有一个人出卖了我。
刹那间,
众位追随者们脸上纷纷呈现出各种不同的神情,
有的惊恐万分,有的愤怒不已,有的则满是怀疑。
那张画面当中的人物,无论是惊恐愤怒怀疑等等的神态,
还是他们的手势眼神以及行为举止,
都被刻画得精细入微,惟妙惟肖,
仿佛将那一瞬间的场景永远地定格了下来。
其中一个追随者的确出卖了光明神,
据说是受到了撒旦的蛊惑。
撒旦化为人形,给了那个追随者三十枚银币,
于是那位追随者便在利益的诱惑下,将光明神的情报信息给出卖了。”
“那张画我还保存了一张图片呢。”
舒高浪一边说着,
一边从身上那略显破旧的口袋里面缓缓掏出一部手机。
他熟练地轻点手机屏幕,快速地翻出相册,
在众多照片中仔细寻觅,终于找到了那张图片,随后点击放大,
然后毕恭毕敬地将手机交到了楚河的手中。
楚河微微俯身,接过手机,目光紧紧锁定在这幅画上。
只见图片上面还附着一些相关的文字信息。
《最后的晚餐》这幅画卷,
犹如一部展开的历史长卷,承载着无尽的神秘与传奇。
其宽达四百二十厘米,长则有九百一十厘米,
那宏大的尺幅在艺术的殿堂中堪称巨制。
画面之上,十二位追随者或悠然安坐,或肃然伫立,分列于光明神的两侧。
而光明神则孤寂地居于正中央,
他的面容被身后那明亮如昼的窗户映照,光辉洒落,
愈发显得庄严肃穆,神圣不可侵犯。
强烈的背景对比,宛如一种无形的魔力,巧妙地牵引着人们的目光,
使其不由自主地将所有的注意力全然聚焦于光明神一人之身。
在光明神的身旁,那些躁动不安的弟子们,
恰似被命运之弦拨动的人偶,
每个人的面部表情,眼神流转以及细微的动作皆各有千秋。
尤其是那位慌乱的叛徒,手肘不经意间碰倒了盐瓶,身体下意识地后仰,
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
内心的秘密即将被无情地揭露,灵魂在无尽的恐惧中颤抖。
光明神的身体语言仿若一部深邃的密码本,
暗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的姿势恰似一个规整的正三角形,身体端端正正,两边近乎完美对称,
然而,左右手的手势却截然不同。
左手优雅地向上摊开,似在诉说着包容与慈悲。
右手则果断地向下抓取,那紧绷的肌肉线条在彰显着某种决然的意志。
从这两只手截然不同的肌肉状态中,隐隐透露出一段被尘封的剧情。
其实光明神早已知晓是谁背叛了他,
而那背叛之人并非在他左手边所代表的宽容与救赎之侧,
而是隐匿于他右手边那象征着审判与裁决的方向。
这幅画的创作者无疑是一位洞察人性的大师,
通过对不同人物身体语言的细腻刻画,将各异的人物个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精准地传达出人物内心深处的心理活动和情感波澜,
使观者犹如穿越时空,置身于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晚餐之中。
“而我们光明教廷所信奉的神明就是撒旦。”
舒高浪的声音在寂静的审讯室中突兀地响起,
话语间还下意识地发出了两声怪笑,
那笑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透着一丝诡异与疯狂。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触及楚河那如寒星般冷峻的目光时,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连忙强作镇定,
努力让扭曲的面容恢复正常,
就像一只在猎人面前受惊的野兔,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与恐惧。
“撒旦,那是堕天使的化身,亦被世间称为魔鬼,
乃是反叛光明神的罪魁祸首。
曾经,他亦是光明神座前荣耀无比的六翼天使,
在那神圣的光辉中沐浴,尽享无尽的荣耀与尊崇。
然而,野心的种子在他心中悄然萌发,
他妄图与光明神平起平坐,
于是率领了三分之一的天使,悍然发动了那场惊世骇俗的背叛。
在那场惨烈的天界激战中,光明神以其无上的神威,最终击溃了撒旦的叛军。
撒旦在混沌的虚空中坠落,历经了九个漫长的晨昏,
才最终坠入那无尽的地狱深渊。
此后,光明神以其创世之力,创造了全新的天地和人类。
而撒旦,为了复仇且夺取这新天地,竟化为一条狡黠的蛇,悄然潜入伊甸园。
他以巧言令色引诱夏娃食用了那禁断的知识之树的果实,
而后又利用夏娃,成功地引诱亚当也犯下了违抗神令的罪孽。
于是,撒旦如愿以偿地使神的新造物一同堕落,
罪,病,死的阴影自此如阴霾般笼罩大地,世间陷入了无尽的苦难与纷争。”
楚河静静地聆听着这一切,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瞬间飘回到往昔。
他忆起曾经偶然翻阅过的一本书,
书中亦有关于撒旦的详尽记载。
撒旦因那傲然不羁的灵魂,决然拒绝臣服于光明神,
遂率天众三分之一的天使于天界北境毅然举起反旗。
那场持续三天三夜的天界激战,可谓是天崩地裂,星辰陨落。
最终,撒旦的叛军在光明神的神威之下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
他如一颗陨落的星辰,在混沌的宇宙中坠落,漫长的九个晨昏,
是命运对他的无情审判。
直至落入地狱,他的传奇与罪恶才刚刚拉开序幕。
楚河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此刻,
他已然透彻理解了舒高浪所述的,光明教廷和黑暗教廷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
“你们黑暗教廷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在下水村所进行的那些勾当,应该绝非你们的私自行动吧?”
楚河声音冷冽得如同寒夜中的冰刀,
直刺向舒高浪,那强大的气场要将他的灵魂都剖析开来。
“的确在筹划……”
舒高浪的身子下意识地猛地一抖,犹如被一道电流击中。
他心中满是惊愕与惶恐,全然没有料到楚河竟如此敏锐过人,
仿若拥有一双能洞察世间一切隐秘的神眼,
直接就觉察到了背后隐藏的深层缘由。
他之前故意在撒旦与光明神相关的事宜上滔滔不绝,多加赘述,
本以为能够巧妙地转移楚河的注意力,
从而掩盖黑暗教廷的真实目的。
他是多么渴望活下去啊,
然而,在黑暗教廷那黑暗的泥沼中浸泡了如此漫长的时间,
他的心早已被侵蚀得扭曲变形,不复正常。
“筹划什么?”
楚河的语气愈发冰冷,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冰山,压抑着无尽的威严与压迫感。
“想要将那群堕天使,还有撒旦,复苏召唤降临在蓝星。
光明教廷那边同样也在进行着这样的计划,
他们妄图召唤激活光明神和神圣天使。
而我们若想召唤成功,就必须收集人世间最为险恶的负面情绪。
正因如此,黑暗教廷才会把我和那位吊死者派遣到下水村。
折腾了下水村的村民这么久的时间……”
在死亡的阴影如鬼魅般紧紧逼迫下,
舒高浪的内心防线彻底崩塌,最终还是选择将事实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
“你们黑暗教廷在大夏帝国还有其他的人员安排吗?”
楚河步步紧逼,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有的。
大夏帝国排名前几的大城市几乎都有我们的人,就连王城也被安插了人手。”
舒高浪战战兢兢地说道,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讨好的意味:“如果您想要知道具体地址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知于您。”
楚河微微颔首,示意在外面等候的西装男子。
片刻之后,西装男子匆匆送来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将其轻轻放到了舒高浪的面前。
舒高浪艰难地挪动着身躯,用仅存的手掌拿起笔。
只见他那手掌上的手指竟还颇为灵活,
其中一根手指仿若一条灵动的触须,
蜿蜒缠绕在那支笔上,稍稍用力一握,
便稳稳地握住了笔,随后开始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起来。
他的笔触略显颤抖,
却依旧努力地将所知晓的信息一一记录下来,
仿佛在书写着自己的救赎之路,
每一个字都倾注了他对生存的强烈渴望与对楚河的深深敬畏。
在那静谧而又充满紧张气息的审讯室里,时间缓缓流逝,大概半个小时的漫长时光悄然过去。
舒高浪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他全神贯注,绞尽脑汁地将自己所知晓的所有地址,
一笔一划地仔细写在了笔记本上。
那笔记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又透着一种决然,是他在黑暗深渊中最后的挣扎与救赎。
楚河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而深邃,
他动作利落地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笔记本上的内容拍了一张照片,
随后手指轻点屏幕,迅速将照片发送给了柳玉珠。
开始调动起在王城的玉藻前,高荔澄,纳兰风山还有夏乘鲤等人,
率领着精英防卫队,
直指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黑暗教廷据点。
他们将如同秋风扫落叶般,一个接一个地将这些据点连根拔起,彻底摧毁。
尽管在最初之时,大夏帝国已然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扫荡行动,
成功地将许多外来者全部驱赶离开,
但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杜绝人员流入的棘手问题。
毕竟,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离不开商业往来,
需要与外界进行交易以维持生计,
所以外来者虽失去了永久居留的权利,
但他们依然会前来。
而当他们到来之后,相关部门便会对其进行严密的监管,
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时刻警惕着,防止他们做出任何危害社会的恶劣行径。
但目前来看,终究是防不胜防。
“楚先生,这家伙怎么处理?我是说,是杀还是留着?”
西装男子轻轻推开审讯室的门,缓缓走进来,带着疑惑与请示,低声询问道。
舒高浪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如拉紧的弓弦,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心中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泛滥。
他心里清楚,该说的自己都已经差不多都说了,
而这关乎生死的最终审判,果然如影随形地降临了。
听到西装男子的询问后,他更是明白,
自己的命运此刻完全掌握在楚河一人手中。
接下来能否继续苟延残喘,活下去的希望全系于楚河的一念之间。
于是,他的目光如饥饿的野狼盯着猎物一般,紧紧地盯着楚河,
与此同时,他那仅存的手掌头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艰难地做出各种哀求的动作,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祈求楚河能够大发慈悲,网开一面,饶恕他这一次。
“留着还有点用,就关押起来吧。”
楚河微微抬起手,屈指轻轻一弹,
刹那间,一缕金色的,极为细微的火苗如精灵般凭空出现,
随后如一道金色的闪电,迅速窜入了舒高浪的身体当中。
舒高浪见状,吓得脸色煞白,身体抖如筛糠,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恐怖的念头,还以为楚河是要痛下杀手,
将他彻底毁灭。
然而,那金色的火苗进入身体之后,
却并未引发任何异常的感觉,只是静静地潜伏在他的体内,
犹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发。
“只要你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留在你身体当中的金色火苗就会立即将你烧得连灰都不剩下。”
楚河眼神冰冷,语气中充满了警告与威慑,
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让舒高浪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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