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医者仁心(2 / 2)

这以德报怨的话语让顾夭夭感动的无地自拔,别样的情绪在心里滋生。

只不过,刚从劲气的热流中缓过神的顾夭夭,感觉到自己背部的热感从里向外衍生,逐渐流通至四肢百骸,冲散着她的五脏六腑。

不过一会,顾夭夭便没感觉到巫蛊毒带来的疼痛,连脸上乌黑的痕迹也逐渐消退,变得光滑白皙!

这一变化顿时看的在场所有大中医目瞪口呆!

张仲为口张的老大,眼神之中全是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心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

自己苦医思索半辈子还不如年轻小子一个掌法厉害?

饶是张仲为怎么老成,此时再也坐不住了,立马站起身,惊骇道,

“这,这怎么可能?!”

“这苗族巫蛊除了杀死母蛊和逼出体内子蛊再无其他方法治好!”

李相冷哼说道,“不行就别怪路不平!刚才我所画的阵法,就是我炼制药膏的关键,你学会了吗?”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相这番操作直接颠覆了张仲为的世界观和他半辈子学医的经验!

而此时许多大中医也围在了顾夭夭的身边,用着自己的方式观察着她的变化,其求学之心溢余体表。

这顾夭夭的变化在他们心里只能用一种方式形容。

那就是肯尼迪做敞篷——脑洞大开!

顾夭夭迫切想从人群之中看到找到李相的身影,可围在一起的老中医让她一眼看不到尽头。

李相一身武艺令人揣测不定,就连医术都有如此造诣...

自己的姐姐究竟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唐照华此时来到李相身边,低估问道,“李小神医,你刚刚画的貌似不是聚灵阵吧?”

难不成聚灵阵还有这等妙用?

李相小声回道,“别急,我自有妙计。”

唐照华听罢也没问多问,只是对于李相这种治病方法自己心里又莫名的肃然起敬。

因为在他眼里,李相总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新花样,令人匪夷所思。

“张会长,不如你向我磕头拜师,我将方法授予你如何?这样也有个名分。”李相戏谑的看着张仲为说道。

如此狂妄的话语说出后,周围的老中医深觉有理,若是只是在背后画点什么东西,就能治愈如此巫毒,拜师学艺倒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这李相的医术造诣恐怕比张仲为还要高!

张仲为察觉到了周围同行目光的异样,顿时老羞成怒,大声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再怎么玄乎,这蛊毒治疗方法就这两种!母蛊没杀死,子蛊没逼出,一切都是假的!”

虽然看着玄乎,但是这个讲科学的时代,张仲为还在坚持。

“行了,张会长,眼见为实难道不知道吗,你再如何争辩又有什么用?在场的其他神医,你们看如何?”

其他的老中医虽然之前被利益煽动了情绪,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有着自己本事的大神医,每一次的古中医协会举办的交流会还是以交流医学,互换经验,增进医术为目的。

如今李相略微出手,就看的众人心服口服,让张仲为再怎么辩解都是那么的无力惨白。

“张会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抛开偏见不谈,光凭这医术,咱们就心服口服。”

“是啊,要是这项医术也能推广,咱们岂不是多一种手段治疗蛊毒,不至于被您垄断了?”

“我刚摸了这女生的脉象,并无异常,您说她没有痊愈,我看并非如此啊!”

“呵,你们给我让开!”张仲为再也忍受不了,从怀里掏出了他祖传的银针,

“我给你们现场证明!给我看好了,只有我张家祖传九九神针才能治愈这巫蛊毒!我世家研究苗族蛊毒上千年,一代相传不可能有错!”

随着张仲为的步伐走来,围在顾夭夭身边的老中医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张仲为来到顾夭夭背后,将她背后的衣裳扯开。

顾夭夭求助似的看向李相,看的李相莫名其妙,直到发觉顾夭夭脸色通红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李相才恍然大悟。

李相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从前面给顾夭夭围好以免泄露了春光。

“姐夫...”

“尽管放心,你就看这跳梁小丑如何颜面尽失!”

张仲为此时已经在为顾夭夭针灸,注意力高度集中,完全没有想要反驳的心思。

不一会,顾夭夭的背部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数不出来有多少,但是排练顺序倒是极为讲究,都是张家祖辈不可外传秘法!

银针插完后,张仲为擦了一把汗,随即用手指按着顾夭夭脖颈的一个学位,说道,

“诸位看好了!我手指只要一用力,这女生便会吐出子蛊!我张仲为乃脚踏实地之人,我将用事实来证明李相这黄口小儿做的全是招摇撞骗之事!”

张仲为说罢,手上一用力,直点脖颈穴位之处!

“呕哇!”

顾夭夭嘴唇一动,忽然吐出了大片乌黑异常的血液,而一滩血液的中间正是有一只左右摇晃的蛊虫!

长的与毛毛虫无异,恶心至极,但是表面竟有金属般的光泽,诉说着其来历不凡!

“哼!还要我颜面尽失?诸位可看见了?这只有我们张家的九九神针才能治愈这苗族巫蛊!李相,我就问你可心服了?!”

张仲为底气十足,朝着李相大声质问道。

李相正了正身子,双手抱拳,颔首恭敬说道,“张会长医者仁心,在世华佗,我李相这回心服了!我在这代表我小姨子向你道谢了!”

说完,李相就深深的鞠了一躬。

张仲为听到这番话后,瞬间反应过来了,脸上的倨傲顿时一僵,上扬的唇角缓缓凝固,胸口仿佛凝聚了一口老血,随时喷发出来!

张仲为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看向李相,手指颤抖的指着,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竟敢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