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双手将他手一扯,白羽的手臂关节上发出炒豆子似的声音,听得周围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啊!!!”
白羽刚缓解完的疼痛又升腾起来,发出一声标准的汤姆式的惨叫。
“李相,住手!”
顾夭夭此时看不下去,跑到李相身边,看着痛苦不堪的白羽,畏惧的说道,“求你放过白哥哥!他不能有事!我这里跟你道歉,我再也不报复你了!”
“放过他?若不是我身子耐造,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朋友!还世俗三大化劲宗师?”
说完,李相又拉着白羽另一只手,问道,“服不服?”
顾夭夭这次直接跪在了地方,哭着鼻子帮白羽求情到,“服了,服了!李相,我求你放过他吧,他要是双手都废了,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其他人?”
“别说我没给过机会,若不是你们先挑事端,我压根就不想管,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化劲宗师又怎样?品行恶劣之人,妄称宗师!”
李相面色一狠,刚准备使劲,顾夭夭一下抱住他的胳膊,饱满的山峰贴在了他的手臂上,泪水低落在他的衣服上,再次央求道,“我求你,李相,我求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过他吧!我和她关系很好,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导致她为难!”
顾夭夭现在是办法全无,只好搬出顾桃之的感情牌。
李相一愣,他倒是怒火上脑,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自己做了就做了,但实际上还是会给顾桃之造成麻烦。
要是顾家和白家闹僵了,顾桃之也不好交差,反而让她落得个两难的境地。
白羽抓住了李相这个愣神之际,整个人突然奋起而跃,用着还没来得及折断的手一把勾住顾夭夭的脖子,神色狰狞的说道,
“既然你姐姐和他有关系,你也不想你未来的小姨子现在烟消玉陨吧?”
白羽挟持这顾夭夭,一步一步的向后撤退。
顾夭夭此时眼眸之中最后一束光也消失殆尽,眼泪不受控制的如雨挥下。
李相满脸鄙夷的看着白羽,不屑的说道,“你还真是有辱宗师之名!我已经卸力松手,就要你的一个态度,没想到你还会对自己人下手!禽兽不如!”
“还卸力松手?连顾中金和王谦之都死在了湘南!你会放过我?”白羽双目瞪大,大声质疑道。
白羽从世家出生,自幼学武,经历颇多,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李相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多说无益,你想怎样?”
“你后退!让我离开!只要我离开,我不会伤害她的!”白羽嘴唇发抖大喊道,似乎想用音量盖过自己的恐惧。
“呵,呵。”
顾夭夭此时蓦然笑了出来。
他原以为自己的眼光独特,虽然自己从小聪慧,学富五车,但至今都追比不上自己的姐姐。
但唯独在看男人的方面,她始终坚信自己的眼光比姐姐强上千倍。
但如今是多么讽刺。
自己看上的男人,居然要拿自己的命苟延残喘。
“顾夭夭,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个选择,要放他走么?”李相注视着顾夭夭问道。
白羽一听,居然要一个女人决定自己的去留,顿时慌了,大惊失色的说道,“我在跟你说话,你问她干什么?只要你要我顺利离开,我不会害她!”
李相没去理会,如今的白羽不配与他讲话,视线都没离开顾夭夭半分。
他想从这比顾桃之略小两岁的妹妹上看出点什么。
“让他走吧。”
顾夭夭心如死灰,大颗的泪眼经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灰暗的泪痕,滴落在地上。
“那我尊重你。”
李相有些失望,但还是后退了几步,给白羽一个足够的空间。
白羽神色一喜,立马扔下顾夭夭,朝着小亭的另外一条路跑去。
“我可以尊重你,但我不答应!”
不知何时,李相手里多了一把黄金短刀,他眯着眼看着白羽逃跑的背影,用力一掷!
“咻!”
一道金色的急影在小亭内闪过。
“啊!我的手!”
白羽瞬间手臂吃痛,直接踉跄倒地!
此刻,白羽的一条手臂骨折,一条手臂被短刀刺中,左右夹击的痛苦,就算化劲宗师都无法忍受!
顾夭夭面色呆滞,李相每一次出手都让她大为震惊,动作行如流水,完全找不到挑剔之处。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生猛了?”
“虽然是刚突破,那也是化劲宗师啊!世间难以匹敌的存在”
唐海楼和任山建都忘了逃跑,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举手投足眨眼之间,就将化劲宗师折磨成如此狼狈模样,试问世间还有何人能做到如此?
李相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白羽身边,蹲下身将白羽手上的短刀拔了出来,顿时疼的白羽再一次发出了极为标准的汤姆式惨叫。
“放放过我!”白羽此时疼的嘴唇哆嗦,要不是化劲的身体素质,此刻早已疼的昏厥过去。
“放过你大概是不可能了,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这样流血直到休克死亡。第二,我给你削成人彘,但起码能保住一条性命!”李相悠悠的说道,恍如地狱来人间审判的鬼神。
“我,我全都要!”
白羽此刻一手骨折,一手流血,求生的欲望让他什么都能说的出来。
“就你这京狗子还全都要?给老娘死一死!”
任云依不知何时出现,一脚踢到白羽的肚子,反而震的她小脚生疼。
“呃夭夭!夭夭!救我,救救我!”
白羽被踢的翻来覆去,满头泥土,白色的马褂上还粘上了血液和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顾夭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往日高高在上,风流倜傥的公子般形象此刻在她心里彻底崩塌。
白羽看着之前无比听话的顾夭夭,此刻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举措,神情失望的看着她,一言未发。
随后,就在白羽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绝望眼神之中,带着自家的保镖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仿佛想留给他最后一丝宗师尊严,提前离去。
“李相,把刀给我!我再给他割几个伤口!让这个京狗子不得好死!”任云依此刻身上依旧疼的七荤八素,恨不得再给白羽划几道解气。
“别别别,我要命!我不想死!”
人就是这样,在濒死的危急时刻上,没有人能拒绝活命的机会。
“行,我尊重你。”
李相嘴角勾起一摸意味深长的弧度,朝着他的四肢关节摸去。
白羽的惨叫声如水滴落在平静湖面在橘子洲头上荡漾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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