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应宗坐在自己的小桌子旁画图纸,画着画着,没忍住复盘起自己跟张嬷嬷的对话来,当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细细一想,果然有点漏洞。
林姐向来心细,不会做两手安排却半点风声不漏给他们知晓的,所以,张嬷嬷大概率不是林姐叫来的援手。
那么,张嬷嬷出现在镇上……
安应宗被自己的猜想给惊到了,之后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小两口,还真有默契。”
安应宗对着画好的图纸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给林筠初写了一封信。
……
收到安应宗来信的时候,叶新夏就在身旁,看着信上的特殊标记,林筠初没敢当着叶新夏的面拆开,看了一眼就塞衣袖里面去了。
“怎么不看?”叶新夏好奇地看向她。
林筠初淡定的往躺椅上倒去:“不是什么要紧事。”
“哦。”叶新夏随口应着,低头专注起手中的刺绣来。
连着玩了二十来天,叶新夏觉得腻了,秦夫人那边临近月底也忙了起来,怕她无聊,便叫府里的绣娘教她一些技艺,这会儿正练得认真。
林筠初见她练得入神,喝了两杯茶水之后,便起身回房去了。
叶新夏抬头看一眼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还说不重要呢,才多久就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情况是好是坏。
不过,不管好坏,筠初应当都能处理好的吧,叶新夏一边练针法一边想着。
房内,林筠初将信封打开,扫了两眼,嘴角越翘越高,最后没忍住将信封贴在心口笑着躺倒在床上。
她就说往常特别爱粘着她的夏夏,这阵子怎么反倒频频往秦夫人那里去,敢情是在忙这个,亏她还以为这人散心成功了呢。
林筠初想象着不久之后就会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一样,令她整个人忍不住想大声喊出来,想跑出去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
不过,再怎么高兴,林筠初的理智尚且还在,开心得不可自抑时,拉过叶新夏的枕头抱在怀里,将脸埋进去深深呼吸着,又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缓过那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