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外乎就是打赌输了,或者自己有点小爱好,比如更喜欢这匹马或这辆马车,又或者是,他觉得我之前叫安应宗做事比较多,他跟安应宗都是领双薪的,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想要露露脸什么的,不难猜。”
林筠初毫不在意地说。
河简人如其名,简简单单特容易懂 ,没什么复杂的心思,这也是自己用他但又不是什么事情都叫他的原因。
相比起来,安应宗性子更沉稳,嘴巴也紧,一般不会主动跟谁说起自己做了什么,那些复杂的不太好放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情,还是他去做比较有保障。
叶新夏恍然大悟,原来河简大哥就这么点小心思啊,她还以为他想干嘛来着。
下午林筠初和叶新夏乘坐的这辆马车还是河简赶的,到了第二天,林筠初没发话,河简也就没有自己提起,喜滋滋地继续赶着马车。
安应宗看着他一脸傻乐的憨样,都不想说话。
给林姐和夫人驾个车都能高兴成这样,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赶路需要好几天时间,城镇和城镇之间的道路大多荒山野岭,风景大同小异,不外乎就是各种山和树木,偶尔有个靠近路边的小村庄,跟历先镇的小村庄没什么区别。
叶新夏拉着林筠初看了两天,也腻了,开始睡觉,可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这个时候,河简就派上了大用场。
叶新夏缠着林筠初许久,最终用一个亲亲换取了出去跟河简唠嗑的机会。
河简正在专心致志驾着车,冷不丁旁边伸出一颗头来,吓得手上一抖,这么一抖,缰绳一动,马车也跟着偏了一下,吓得他赶忙把马头调回来。
马车忽然晃动,叶新夏“哎呀”一声,身子没有防备就往旁边歪去,眼看着头就要磕上车壁,林筠初赶忙伸手将人拉进了马车。
“河简,怎么回事?”
“对不起林姐,刚刚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动了缰绳,你们没事吧?”门帘外响起了河简略微慌乱的声音。
手为什么会抖,林筠初一想就明白,八成是这人被叶新夏突然冒出去的头给吓到了,也没多责怪。
“没事,新夏要出去跟你聊天,你跟她唠唠吧。”
这两天河简赶车的时候不敢说话,于是一到饭点,就缠着安应宗一顿叨叨,什么路上哪里飞过了一只什么鸟,然后差点把屎拉他搭在车辕上的腿上;什么哪里的一朵小红花他还没见过,不知道有没有毒……
安应宗这两天也是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眉头都皱出皱纹来了。
林筠初觉得为了自己的行程安全,还是让河简说说话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