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养的好女儿?那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夏夫人急了起来,“孩子好的时候你说是随了你,现在孩子有问题了,就是我没教好了?你能你厉害,教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近边儿?”
夏青噎了一下,更生气了,铁青着脸:“相夫教子本就是你的本分,你还有理了?你要是本本分分把秀秀教好,难道还能有今天?你看看陈家,看看李家,哪家的男人不是在外面挣钱,放眼整个烟城,哪家夫人不都把女儿教得好好的,就你苦就你累?”
生的第一个孩子是煞星,第二个孩子未婚先孕,还瞒到月份大了没法落胎实在瞒不住了才说出实情,夏青想到这个心里就呕得不行。
要不是……要不是年轻时身子有了损伤,没法再生孩子,他至于把一个赔钱货千般万般娇惯着,就为了将来能换一门好亲事,好为家里的生意拉个靠山……
夏夫人和他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夏青张嘴要放什么屁她都知道,眼下看他的表情哪里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夏夫人下意识张嘴想再反驳两句,又怕他打人,于是默默闭了嘴,只觉得这日子苦不堪言。
夏青口中的陈家和李家,哪个不是烟城排得上名号的,人家夫人本家哪家不是有些底蕴的氏族或者书香世家,光陪嫁都比夏青十几年赚的多,这能比得上吗?
要是夏青有点本事,把生意谈下来,回家的时候心情好一些,不抱怨不责怪不诉苦,她至于三五不时地出去找那些夫人走门路,导致忽略了小女儿的教育吗?
仗着自己跟夏家有点关系,当真以为自己就是夏家嫡亲子孙了,连做派都跟人家正经少爷一样,讲身份讲排场,连女儿都成了换取利益的筹码……
夏夫人想着,没忍住,默默掉起眼泪来。
夏青见她没回话,只当是自己占了理,当即洋洋洒洒继续起自己的那一套论调来。
安应宗趴在屋顶听着那夫妇俩的对话,简直叹为观止。
原来有钱人家夫妻是这样子相处的啊,还不如自己大字不识一个的爹娘呢!
至少自己爹娘就从没有这种想法,啧啧啧,还大户人家,怎么跟坨牛粪似的,也就表面看着光鲜。
哎不对!牛粪还能拿来种地呢,这夫妇俩,只会祸害人,牛粪都比不上!
夏青一顿叨叨,也不管夏夫人有没有在听,反正自己说爽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直至深夜,夫妇俩都入了睡,银家那边换了一个人来盯着,安应宗和银家那个大个子随从才从屋顶上离开。
叶新夏不知道林筠初的安排,上了床倒在林筠初的臂弯之中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白天的事情,已经耗掉了她太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