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勉力一翻身,滚落在一旁。
性命虽然保住,但肩头已经鲜血淋漓。
“蠢货,本公子是被张远截杀!”咬着牙,段玉紧盯面前的武者。
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他此时定然一句都不解释,直接一剑将对方斩杀。
可是此时他不管是经脉还是肉身筋骨,都已经是受了极重的伤。
别说出手斩杀一位隐元大成的武者,就是在对方手下逃命都做不到。
若不然,他这等骄傲之人,怎么可能出声解释?
“张远?”
“那个皂衣卫?”
持着长剑的青年一愣,面上露出不信之色。
“段公子,这样的理由谁信?”
“那张远能伤到你?”
手中长剑抬起,青年武者目中杀意涌动。
他一步步前行,手中剑指向段玉。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既然已经动手,那我也只能杀了你。”
此等境地,幻境之中,谁去信别人的话就是傻子。
面前所遇,皆是敌人。
何况已经出手一剑伤到对方,难道还指望这位段家公子出去后既往不咎?
“放心,我会将你被张远所杀的消息传出去。”
“你段家定然会为你报仇。”
森寒话语,带着凛冽的杀意。
剑锋之上,有一闪而逝的幽寒浮现。
段玉勉强靠着一棵碗口粗栗树站起身。
“蝼蚁,蝼蚁……”
他咬着牙低吼。
眼中透出惧意,还有浓烈的不甘。
他堂堂段家嫡系,手掌玉和堂这等江湖大帮,却要在这无名之地,葬送在无名之人手中?
那青年武者不去管段玉的嘶吼,长剑抬起。
“你杀他我没意见,不过能不能说好,别将脏水泼在我身上?”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长刀斜挂在后腰,这姿势是镇抚司中皂衣卫挂刀的习惯,可以瞬间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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