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身上穿着袍子破旧,发髻散乱,身上还有不少灰尘,显得有些狼狈和颓唐。可能是关在禁闭室内所致。
刘裕上的堂来,向李徽跪地行礼。
“刘裕见过刺史大人。”
李徽眯着眼看着他,沉声道:“免礼,起来吧。”
“多谢刺史大人。”刘裕爬起身来,垂手而立。
李徽站起身来来到刘裕面前,李徽的身高不低,但站在刘裕面前,居然比刘裕矮半个头。
“呵呵,刘裕,两年多没见,没想到你已经长的如此魁梧了。我若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入东府军时,是十四岁。今年,当是十九了吧。”李徽微笑道。
刘裕沉声道:“刺史大人记性甚好,我今年十九。”
李徽道:“十九岁,正是大好韶华。我十九岁的时候,应该在京城为官,应该是在当我的城门郎吧。和你一样,也算是有些出息。”
刘裕躬身道:“小人怎敢同刺史相比。小人一事无成,浑浑噩噩,虚度光阴罢了。”
李徽淡淡一笑,回身坐下。
“听说你犯了军纪,喝酒又打人,被关了禁闭?”
刘裕低声道:“是。”
李徽道:“我记得你一向遵守军纪,怎会违反军纪?”
刘裕沉默不语。
李徽道:“你似乎不愿和本人多做交流,既然如此,也不强求。你去吧。”
刘裕躬身沉声道:“刘裕岂敢,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罢了。”
李徽沉声道:“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怎么说,便怎么说。你十四岁的时候曾说过,男儿汉当建功立业,何等豪迈。怎地如今年纪长了,个子高了,却没有志气了。变得唯唯诺诺了。”
刘裕抬起头来,双目如电看着李徽。但李徽的眼神更为凌厉,刘裕只同李徽对视数息,便赶忙转开目光,不敢和李徽对视。
“好,既然刺史大人要我说,那我便直说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刺史大人恕罪。”刘裕沉声道。
李徽淡淡道:“但说无妨。”
刘裕长长的吸了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沉声道:“李刺史,小人不知何处得罪了你,一直不得刺史大人喜欢。我志在参军杀敌,刺史大人两年前突然令我居闲职,我多次申请,不得理会。请刺史大人告知小人,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也好能反省改过。总好过我蒙在鼓里,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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