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人和李徽的关系很是不错,李徽去跟护院们学拳脚的时候,这二人跟两个保镖似的寸步不离。
一个月前因为丝帕事件,几名护院不得不将李徽拿了关柴房的事情。赵大春和郭大壮当日并不在场,事后因此事哼哼了许久,对几名动手的护院横眉瞪眼的。那几名护院还是求了李徽当面向他们解释,那是主家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那二位才消了气。
从那件事上,李徽也明白了,他们二位其实是知道是非的,也是知道感恩的。自己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清楚的很。他们可不是傻子,只是没有普通人那么油滑鸡贼罢了。
所以,李徽要这二位跟自己一起庄园巡查的时候,这二位二话不说便笑呵呵的答应了。
“二位,去庄园巡查可是很累的。你们到时候可不许后悔。”
“后悔什么?李徽小郎君的事,那还用说?再累也不怕,我大春从不怕累。”赵大春道。
“我也是,不怕累。就怕饿。”郭大壮嘿嘿笑道。
李徽哈哈大笑,拍着大壮跟牛腿一般的胳膊道:“放心,饭管饱。绝不叫你们挨饿。”
有了这承诺,大春和大壮顿时乐开了花。
不久后,一辆牛车载着五人出发前往东湖庄园而去。
……
就在李徽带着人离开的时候,北宅顾昌住处,顾昌站在廊下挑着鸟食喂鸟,韩庸躬身站在一旁低声说话。
“大公子,我这段时间要在东湖庄园监督稻子收割的事情,怕是不能常来见你了。大公子有什么要交代庸之的么?”韩庸低声道。
顾昌对着鸟儿吹了两声口哨,转头道:“你打算住在庄园?有那个必要么?”
韩庸道:“大有必要啊。大公子又不是不知道,东翁因为上次那件事,对庸之可是很不满的。他虽然表面不说,但是庸之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冷淡。这次东湖庄园收割稻米的事,我要是再办砸了,怕是他不会饶了我。所以庸之要尽心尽力的办才成。”
顾昌皱了皱眉头,转头继续逗鸟。
韩庸低声道:“还有件事要禀报大公子。这段时间,东翁查了几处庄园的账目,像是生出了怀疑。幸亏我早有准备,几位庄园管事又都知道厉害,事前账目也做了些调整,这才没有出纰漏,算是蒙混过去了。但是,今年咱们可不能弄手脚了,东翁已经生出了怀疑,一定会紧盯着。万一出了纰漏,那可没法收拾。”
顾昌大声道:“什么?你的意思是,今年我从庄子里什么也得不到了?那我的那些亏空怎么办?我可是急等着用钱呢。我外边那点事你是知道的。若是要账的闹上门来,阿翁不得打死我。”
韩庸咂嘴摊手道:“大公子,这确实不好办了。不是庸之不帮你,而是确实不能再做了。东翁起了疑心了,这事儿……”
“我不管。我今年还想你多挪些出来呢,你却说这种话。我可不管。莫忘了,你也捞了不少,我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罢了。别以为你妹子是我阿爷的侍妾,你便可以没事。闹出来,我不过挨顿打,你可是要被打死的。韩庸,你可想清楚了。”
顾昌跳了起来,大声叫道。笼子里的小鸟吓得尖叫着扑腾着翅膀乱飞,小小的身体撞在鸟笼上,几根翠绿色的羽毛在笼中飞舞。
韩庸吓的一哆嗦,摆手道:“我的大郎君,别这么大声,莫要这么激动。你怎不上大街上喊去?”
顾昌喘着气,压低声音低吼道:“我不管,韩庸,我要你想办法。我可是欠了张成一百万钱的,我答应了他九月里还清的。他拿着我写的字据,我若不还,他必是要上门来讨的。而且拖延一天这狗崽子便要我加一万钱的利息,利滚利谁还得起?我不能让他上门。否则阿翁知道了必要询问,阿爷也会知道。你明白我会因此受到怎样的惩罚吗?”
韩庸皱眉看着顾昌,心中暗暗骂道:“你这败家子,只知道成天在外鬼混折腾的废物。活该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