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军连长为速战速决不给对手援军前来的机会,下令两个步兵排沿着山林,组成一条超过200米的散兵线向山顶发起攻击。
9个掷弹筒小组则在一个步兵班的保护下向那片坡地狂奔,只等掷弹筒发威后就全力进攻。
另一处高地上的士兵们当然听到了那边的枪声,在确定自己这一片并没有敌人之后,他们立刻派出两个冲锋枪兵和四个川军从阵地潜出,由防御阵地中抵达山腰,距离那处坡地最近的位置不过三四十米。
而靖安军也差不多这个时候抵达了。
只是,让已经悄悄把手榴弹后盖都旋开准备好攻击的川军士兵奇怪的是,两个冲锋枪兵并没有冲正在忙碌着架掷弹筒准备榴弹发射的靖安军们攻击,只是死死的瞄准他们。
山顶上。
“把那些杂草都给老子点燃,然后,都给老子藏到掩体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不得露头。”中士班副看着六十米外正在缓缓逼近的靖安军们,大吼着下令。
川军们虽不理解战前还要玩火是啥意思,但执行力还是有的,十几堆随意捡拾的杂草树叶堆起来的草堆被点燃,冒出浓浓的烟雾,在阵地上方飘荡。
“进攻!”与此同时,靖安军上尉连长下达命令。
近百步兵开始加快速度逼近。
四名冲锋枪兵反击的枪声顿时响起。
双方开始对射。
山坡上的掷弹筒兵开始发射榴弹。
那一团团升起的烟雾就是最好的指引,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对于经历过严苛训练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轰轰轰!”连续两轮,十几发榴弹炸得山顶上硝烟更为浓烈。
四名冲锋枪兵也不得不尽力伏下身体避免被榴弹碎片所伤,枪声自然是一缓。
“加快速度,冲过去,杀了他们!”提着手枪亲自督战的靖安军上尉连长注意到了这个状况,大为兴奋,挥舞着手枪嘶声怒吼催促着麾下士兵们。
榴弹还在射击,靖安军的掷弹筒兵手法几乎和日军一般娴熟,一百多米的距离基本上能达到指哪儿打哪儿的命中率,十几堆被点燃的杂草堆几乎都被炸光就是最好的证明。
将全身都缩在不过半米深的单兵掩体中的8名川军士兵只感受到热浪一阵阵从背后脑后卷过,身上不断被掉落的泥土和碎石击打的生疼。
别说中士命令他们不得冒头,就这,不是谁冒头谁死啊!瓜皮才那样搞。
就是,不冒头,正在进攻的敌人怎么搞?等那帮二鬼子上来,这里的十几个人都得死。
躲在单兵掩体里暂时没有被不断爆炸的榴弹所伤的川军士兵们其实内心极度煎熬。
靖安军步兵,最近的,已经距离山顶阵地不到30米了,也就是此时的‘姿势’是中国守军阵地在上,他们在下,心里默默掂量了一下,实在是没能力把轻飘飘的甜瓜手雷给投到阵地前。
否则,这个简易阵地除了被榴弹肆虐,还要被手雷光顾,那已经不是守不守得住的问题,而是,有多少人能残存到二鬼子们冲上阵地的那一刻。
四个冲锋枪兵就算能活到那个时候,枪里也都有子弹,可面对近百亮闪闪的刺刀,他们又能怎样?
一百多米之外的山坳,突然传来熟悉的‘哒哒哒!’MP28冲锋枪的连续枪响。
接着,便是木柄手榴弹的不断爆炸声。
“川军弟兄们,给我投弹,把所有手榴弹,都给我砸光!”脸上被榴弹碎片划出一道血口子的中士爆发出的吼声犹如狼嚎。
他的吼叫声,甚至连距离他们不过三十多米远的二鬼子都听到了。
寒毛直竖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此时所受到的刺激。
或者,应该称之为裆下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