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们也没有同床过,一个睡主卧,一个睡次卧,就像两个合租但不熟悉的陌生朋友。
书房的门把手被人轻轻拧开。
一身西服的绝色女人沐浴着书房灯辉,一边步履徐徐,一边取下羊绒手套。
看见殷九弱衣服上的口红印,扶清冲睡在沙发上的殷九弱抿了下唇,化开一个极甜极媚的笑。
她垂下眼,又转过脸去,眨眨眼看见小镜子里她的眼尾带着不正常的湿润。
“小九,你睡着了吗?”女人轻声问。
殷九弱正想起身回答,却感觉到扶清俯下身,清甜的气息弥漫,惑人不已,她禁不住顿了一瞬。
女人轻软的唇如羽翼般轻盈地触了上来,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疯魔。
酒气与暖气醺然如春的书房里,殷九弱的心如春讯冰霜融化版雀跃鲜明。
这是在做梦吗?
老师……扶清竟然偷偷吻她?
结婚三年,她们最亲密不过宣誓时象征性的亲•吻。
衣料的窸窣摩•擦声在耳旁响起,温软的莹白贴上,殷九弱竟不知扶清还有这样的一面。
如此湿•润,如此柔•糜,如此大胆,在这样夜晚的灯光下,妖艳诡谲又带着浓浓的悲伤。
悲伤又是因为什么?即将到来的离别吗?
只不过女人反复几次后,都不得章法,不得不贴在殷九弱怀里轻轻地呼吸,娇软地忍住吟•声。
殷九弱心里从一开始的慌乱到欣喜,扶清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也喜欢自己吗?
她心里的眷恋不是单方面的痴心妄想吗?
正沉浸在一瞬欢喜一瞬后怕的复杂心情中,殷九弱察觉到扶清好像正要离开,她顾不得再装睡,颤抖着攥住扶清软腻的手腕。
“老师,你是不是也……”
“小九,”扶清心虚地打断殷九弱,掩下被抓包的慌张,故意软着声音装醉,“我醉了,好晕,你帮我……”
“帮你什么,你竟然喝酒了?”殷九弱觉得太好笑,这个严肃古板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她们结婚三年,女人一直以清冷肃穆的禁欲模样示人,从不曾有过任何越界行为。
唯一的吻都显得庄重严肃,之后她们相敬如宾,秉持着婚内的忠诚与义务,却从没有半分不规矩的行为。
虽然结婚三年,见面聊天的次数寥寥无几。
“老师,扶清,你还要装?”
眸光一转,扶清呼吸急促,浓密的眼睫垂下,受惊般装乖装软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