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老的话音刚刚落下,一直低着头的楚云溪,猛然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凶狠地看向封长老,语气中带着质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咎由自取?”
封长老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和愤怒:“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用老夫女儿的鲜血作为药引,没有中毒已经算是你运气好了!”他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这话一出,不仅其他人感到惊讶,就连傅宸也被引起了兴趣,他开口问道:“封长老,能否解释一下其中缘由?”
封长老掐诀念咒,然后走到楚芸身旁,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楚芸的额头之上。众人惊奇地看到,楚芸的发丝间突然冒出一丝丝绿色的雾气。
封长老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果然就是老夫的女儿,血脉中蕴含着苗疆独有的巫蛊之力,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力量。”
说完,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楚云溪,眼神中仿佛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呢?你又算得了什么?你可知道她在我们苗疆的地位吗?哼,没有失去性命已经是你最大的幸运了!”
楚芸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倒是楚尚书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陛下,微臣……微臣实在不知二女儿并非吴氏所生,她出生没多久,夫人大病一场,说是与她母女两人犯冲,所以才……才出月子没多久,便去了吴江。”
傅宸听后,却是一脸不信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楚尚书,这么低级的后院手段,你居然也相信了?啧,朕怎么放心交给你那么多重要的差事,不如回家好好顿悟顿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呢!”
楚尚书被说得面红耳赤,只得低头认罪,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不迭。他默默地将官帽取下放在身侧,然后躬身行礼道:“臣,谢陛下隆恩!”
此刻,他的心情异常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可雷霆雨露均是君恩,他后悔也是无用。
紧接着,傅宸又将目光转向楚云溪,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想要发泄内心的不满。
“朕倒是不知道楚才人如此能言善道,险些将黑的都说成白的了。说起来,朕对你的最初印象还是极好的,却不想今日才知你的真面目!”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楚云溪听完傅宸的话后,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显得格外突兀。她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癫狂和绝望,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嫔妾自然是能言善道的,否则如何能得您宠爱数日?只是嫔妾太过贪心,这才害了腹中孩儿!楚芸你还我孩子!”楚云溪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楚云溪说完便直奔楚芸而去,她的动作迅速而决绝,仿佛一只发了疯的野兽。只是她的速度虽然很快,却也比不得封长老和诸葛羽二人的速度。
只见封长老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楚云溪面前。他飞起一脚,正中楚云溪的腹部,楚云溪顿时感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在桌角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诸葛羽则是将楚芸牢牢的护在身后,看向楚云溪的眼神也是凌厉万分,仿佛恨不得食其骨肉:“在我们面前都敢如此对待小妹!而且用她的血难道不是你强求的么?求仁得仁,那是你应得的后果!”
楚云溪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艰难地爬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她死死地盯着封长老和诸葛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
封长老冷冷地看着楚云溪,说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陛下面前竟敢如此放肆!若不是看在你是陛下后妃的话,老夫直接一掌毙了你!”
楚云溪惨笑一声,说道:“哈哈……难道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么?我失去了孩子,还被降了位份?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凶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她直接软软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楚芸无奈地将双手摊开,目光凝视着傅宸,娇柔的声音响起:“陛下,臣妾当时确实对此事毫不知情,而且臣妾绝无谋害皇嗣之心!”
傅宸微微颔首,然后用充满温柔与关切的语调问道:“朕明白,芸儿刚才受了些惊吓,可有大碍?”
楚芸轻轻地摇了摇头,娇嗔地回答道:“臣妾身体无恙,并没有受到惊吓。只是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臣妾至今仍感到晕头转向、云里雾里的,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慢慢接受和消化。”
傅宸叹息一声,眉头微蹙:“朕此刻也是一头雾水,比如诸葛少主为何一口一个‘小妹’地称呼芸儿?芸儿为何又是封长老的女儿?”
这时,诸葛羽的视线扫过封长老,只见封长老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片刻后,封长老放下杯子,抬眸看了看诸葛羽,诸葛羽这才缓缓开口:“启奏陛下,草民的母亲一生改嫁三次。她的首任丈夫便是草民的生父;第二任丈夫乃是如今的三生教教主;而第三任丈夫则是封某本人。如今,母亲已然恢复自由身,只是暂且寄居在诸葛家中罢了。”
楚芸看了看封长老又看了看诸葛羽:“哦?可是你们对母亲不好,她这才改嫁的?”
诸葛羽摇了摇头:“母亲生性自由,诸葛家的规矩太多,母亲一气之下便与父亲和离,遇到了三生教的教主,两人志趣相投,诞下二弟谭章直后,三生教教主被教务琐事缠身,母亲觉得那样的日子彷佛回到了诸葛家,于是再次和离。至于为何和封伯伯分开,这事母亲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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