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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赋的假期自高考过后,基本都是在他父亲的公司或者家里的书房度过的。
他起初不太懂父亲想让他接手公司,却又让他大学读心理系的意图,后来询问母亲,母亲说那是父亲年少时的梦想,但他没完成。
所以便强加到了他的身上吗,陈赋内心略有些发嘲,但好在他学习了一年多的知识,已经喜欢上这个专业了,不至于很排斥。
其实他不喜欢的东西也能学,比如父亲想传授给他的经营管理公司的内容。
陈赋在接手公司这件事情上没什么太大抗拒,他知道自己能做好这些事情,或者换一种方式说,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从小到大他被父母灌输的知识就是要继承这个“皇位”。
但他现在仅仅是即将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他的父亲正值壮年,父亲也说过在他满六十岁之前都允许儿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
陈赋没有什么看法,至少现在没有。
所以他也没有太大压力,只是闲暇时间研究下炒股赚零花钱,或者在母亲近几年开展的娱乐产业里当个小投资人。
放假结束之前,他找谢秉临约了个饭。
天色渐暗,A城的雨停了,但头顶仍然蒙了一层水汽。
“找哥什么事啊陈弟弟,不会又来让我当你追人的工具人吧。”谢秉临走进了金樽酒店包间的门,看见了陈赋坐在那里。
陈赋抬头看他一眼,沉沉反问:“我不能只是请你吃个饭?”
他往酒杯里倒了半杯酒,推给了对面坐下的谢秉临。
谢秉临笑意更深了:“不是吧,陈少爷亲自给我倒酒,太难得了。”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再抬头触碰到了对方冷漠着但翘起的嘴角,把笑立即收回了:“你用的是我的酒?”
“还是我留着想娶老婆的时候喝的那一坛?”他棱角分明的脸拧着眉,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放轻松,只是开的你留着准备嫁女儿的那坛,”陈赋淡淡道,“娶老婆用的还是得留,这个我能理解。”
“陈赋,你找我来就是来气我的?”谢秉临震了下酒杯在桌上,脸色倒没有太难看,他存的酒太多,不动老婆本就行,他对兄弟还是很仗义的。
陈赋静静地看着谢秉临坐下,才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说:“我找你是为了请教怎样让灯灯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