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儒没想到宋香芷会落到那个地步,可他生不起丝毫的同情心,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若是当初她在侯府中安分守己,自己必定会护住她的周全,现在就这样吧。
“以后她的事情不用再告诉我了。”苏志儒走回椅子上坐下,刚端起茶碗,便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这把陈木吓了一跳,赶忙上前为他顺气,好一阵子后,苏志儒才平复下来,只是整张脸都咳得通红,连带着眼白也染上了红血丝。
“三爷,您好点了吗?”陈木紧张地问道。
苏志儒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陈木见状,道:“您咳嗽得比之前厉害了,总这么咳嗽也不是个办法,小的去请大夫过来给您看看吧。”
之前陈木就想去请大夫的,却被苏志儒阻止了。
他知道三爷这么做,是想让三夫人心疼他,可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三夫人连问都没问一句,更别说为三爷请大夫了,这明显是不在乎三爷啊!
“去吧!”苏志儒挥手,方才那阵咳嗽太难受了,他不想再试一次。
至于江氏那边,就再想其他办法吧,总归他们是夫妻,一定能和好的。
浮光院中,苏清菀斜靠在软榻上,静静听着赵婆子听来的消息。
“四小姐,刘氏回去后哭得特别伤心,还跟大老爷吵了一架,两人差一点儿又打起来了。”
“二小姐也很生气,听说去看了她嫁妆后,一路哭着回去的。”
苏清菀浅浅一笑,“这很正常,今天大房出了那么多血,大伯母自然心痛极了。”
“我二伯母那边呢?情况怎么样?”
“二夫人倒是没哭,不过二老爷在房间内破口大骂,说是他之前收藏的那些东西都没了,那都是什么名家,什么孤本的,反正闹得很厉害,最后还被老侯爷训斥了,后来二老爷一气之下,就跑去听戏去了。”
赵婆子说到这儿,突然开始挤眉弄眼起来,神情中藏着无限八卦的说道:
“四小姐,我发现二老爷这些日子经常去戏班子那边,按道理来说,他儿子才没了,二老爷该没兴趣听曲才对,不过我那天进去了,发现他们关着门在里面唱戏呢,一点瞧不出他死了儿子的伤心模样。”
苏志文是去戏班子里做放纵神仙的,哪里会想得起来,自己才死了儿子啊!
“唉!可能二伯父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没了儿子的事情, 所以用唱戏听曲来逃避吧。”苏清菀随口接了一句。
而后便让赵婆子回去了,她自己也乏了,正好休憩。
翌日,苏清菀和江氏一起去了老康氏的荣安堂。
荣安堂已经没了往日的繁华,不少东西昨天都搬走了,连之前老康氏睡的千工拔步床也被王府的人抬走了。
这床本是祖母嫁妆,却被老康氏睡了这么多年,昨天祖父说这床抬回去后,便直接劈了当柴火用,省得晦气。
苏清菀自然觉得甚好,毕竟老康氏用过的东西,再给谁用都不合适,倒不如索性烧了来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