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周源立即停住。
以他对林修齐的了解,他确实从来都没喜欢过人,阮星是第一个,在经验和做法上有些欠缺也是情有可原。
“你没喜欢过人,那你就学呀。之前阮星在你身边四年的时候,你总知道他对你是怎么做的吧?他当时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他,什么嘘寒问暖啊、投其所好,全部都用上,别总说一些气话,你要学会察言观色,说些别人爱听的,像你这样总是跟别人唱反调,喜欢你的也变得不喜欢他,阮星又不是天生的受虐狂,怎么会喜欢一个处处否定自己的人。”
林修齐思考着周源的话许久,“我知道了,但我有的时候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别的人接近他,我就控制不住想要向别人宣誓主权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主权?祝。”
周源一句话粉碎了他所有的措辞。
“阮星什么时候承认过他是你的人?主权这种东西在宣告时的前提条件就是他属于你,你连条件都没满足,凭什么觉得自己有主见?”
林修齐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周源找到打压的地方。
他不禁怀疑:“周源,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故意来损我的?没一句话是向着我说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我耳朵可能出问题了,要去看医生。”
周源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开。
林修齐气得牙痒痒,一转过身就见坐在地上休息的阮星,身边是方珊和蓝素馨。
三人有说有笑的,尤其是方珊和阮星,眼神时不时交汇在一处,看样子像是相处许久的朋友。
最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都成为朋友了,这让林修齐不禁幻想他和阮星将来有一天也能够重新成为情人。
再次坐到大巴车上,因为药物的作用,阮星的反应没有了之前的猛烈。
他们从白天走到黑夜,又从黑夜走到白天,终于来到了车子可以行驶的最远的范围。
接下来的路,他们需要徒步前行。
崎岖的山路让他们对山区的贫瘠有了更加确切的初步的认识,调研队的人都是从S市那样的繁华大城市里打拼多年的人,初步进入山区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再加上长途跋涉,每个人都失去了刚上车时的活力。
方珊穿的是一双小白鞋,几里路下来白鞋脏的不成样。看着脚上的小白鞋,方珊欲哭无泪,从小到大养成的爱干净的习惯让她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