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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间,两人影子重迭在一起。
见安言不主动,也不拒绝的样子,小青暗唾一口。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书生是在玩欲擒故纵啊。
不过越是这样,她越有感觉,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
就在她想展开下一步攻势时,安言却是一把将她推开了。
“姑娘,还请自重。”
这把小青给整不会了,盯着安言的眼睛,发现对方眼神清澈,不带半点淫邪之色。
难不成,他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小青咬了咬牙,正人君子又怎么样?只要诱惑力度大,铁柱也磨成针。
她重新冷静下来,内心暗道:还没我小青拿不下的人,看我略施小计,必能将这书生拿下献给姥姥。
“你这书生,怎么这么粗鲁?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重整旗鼓的小青娇嗔责怪了一句。
“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安言解释道:“只是这大晚上的,又是荒郊野外废弃寺庙,小生以为是遇到了鬼魅,所以才有此举动。”
“你这书生,也太胆小了。我都还没怕你是鬼魅,你倒是污蔑起我来,好一个没理的书生。”小青倒打一耙道。
“那现在呢?你还害怕吗?”
见到女鬼的演技,要不是安言有法力在身,只怕今晚真的要在劫难逃。
对方想玩,他也想玩,那就看看谁棋高一着是影帝。
安言脸上适时浮现几分热络笑容,“小生自幼熟读诗书,平生自问没有做过亏心事,半夜自然不怕鬼敲门。姑娘都不怕我,要是我再畏畏缩缩,岂不是让人小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这个人,倒是还挺可爱的。”一番交流下来,小青已经可以判断出,对方和其他书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谨慎和隐藏得更深。
当确认她是人后,脸上浮现的表情和那些书生如出一辙。
她就说嘛,书生有几个不好色的?
看她如何将其拿捏!
小青主动出击,“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可是要去京师赶考?”
“小生姓宁名采臣,正是要上京赶考,不知小姐芳名?”
“小姐当不起,我只是附近山村的人,宁公子叫我小青便好。”
接着,小青长长一叹,眉宇间带着愁色,“实不相瞒,家中老父亲是一烂赌鬼,欠下了一身赌债,把家里田地值钱东西变卖后都还不上,于是他便想将我卖去青楼。”
“我不愿沦落为人尽可妻的风尘女子,才偷跑了出来,没想到半路遇到饿狼,才误打误撞来到公子这里。”
“太可恶了!简直禽兽不如!”
“怪不得小青姑娘你穿着如此单薄,衣不蔽体。”
安言恍然大悟,眼睛止不住上下打量,山峰呼之欲出,裙摆开到深幽处引人遐想,解释得通了。
“奈何小生心有余而财力不足,不然必定连夜去县上为姑娘购置一套得体衣物。”
小青望着放在蜡烛一旁的钱袋,白花花的银子露了出来,她不禁低头暗骂:好一个无耻的书生,不想花钱就想白嫖,还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顺着小青的视线,安言也是尴尬发现了这一点,好在他这个人优点有点多,脸皮厚恰恰是其中之一。
“小青姑娘不要误会,这些钱是我在郭北县捡的,等明天我就去交还给失主。”
小青皮笑肉不笑,“这样呀,那宁公子还真是一个拾金不昧的大好人。”
“小青姑娘,过誉了。”
看见还在磨磨唧唧的安言,小青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无耻且吝啬的人,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
眼看再聊下去没完没了了,她假装往前走,然后脚下一崴,再次倒向安言怀里。
“哎呀!”
“小青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安言看见精通平地摔的小青,也不拆穿,顺势一手搂住那水蛇腰,低头看去发现那原本雪白的脚踝红肿了一块。
为了业绩,太敬业了,比起那些伤了一根头发也哭爹喊娘的小鲜肉好太多了,简直无法比。
一时间,他倏然起敬。
“宁公子,我崴到脚了,今晚能不能在伱这里借宿一晚?”
“扭到脚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