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闻祈根本不吃这一套，说话半点不留情面：“你有和剧组说一声吗？第一次出来拍戏？你但凡通知一句，我们也能临时先拍没有你的部分，现在你耽误了我们所有人一个小时，知道吗？”

“我太急了，没想到……”

“没想到其他人也是人，其他人的时间也是时间。”下一秒闻祈不再分给女演员一个眼神，而是将视线投向导演，等待对方下一步指示。

视频就在这里中断。宋枕愿第一次见这样的闻祈，冰冷强硬，与在恋综上问他想去哪里、给他夹食物的闻祈判若两人，甚至在公司初见谈条件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令人生畏。

还没等宋枕愿在微信上敲出回复，头顶上蓦然传出声音：“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搞笑视频。”宋枕愿胡扯一句。

“原来我也能算搞笑素材。”

“……”宋枕愿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分明就看见了，装什么不知道啊。

闻祈穿着浴袍，很随意地坐在宋枕愿旁边的沙发上：“发在网上的谁都能看，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顿了顿，他又开口：“怕我像这里面一样，对你说狠话？”

“有点。”宋枕愿确实一瞬间有过这种想法，要是自己营业失败，他肯定会被说得更难听。

“放心，乖乖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闻祈几不可察地弯起唇角，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小盒薄荷糖，和之前一样是柠檬香蜜口味，倒了两粒在宋枕愿手里，“吃吧，放松点。”

“你紧张的时候都吃薄荷糖吗？”宋枕愿将掌心的糖塞进嘴里。

闻祈轻笑出声：“我总不能带你抽烟。”

“原来你会抽烟？”

“以前会，”闻祈的视线忽然很深地落在宋枕愿身上，“后来有人和我说，抽烟不好，就戒了。”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闻祈很明显地顿了一下：“很重要。我最难的那段时间是他陪着我，我一直……没办法忘记他。”

“他后来不在了吗？”宋枕愿下意识问下去。

闻祈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人间蒸发了，不要再提这件事。”

“对不起，”宋枕愿立马乖乖地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嘴，“我想多了解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