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以为,这宫女该赏,也该罚。否则再有人不用心当差,疏忽大意,唯恐再伤及温美人呢。”
赫连祁十分配合点点头,“你的说很有道理。来人,将这宫女拖下去,杖二十。念在她忠心,再赏她一百两银子。”
“陛下……”温美人脸色微变。
但汪德贵已经手脚麻利地命人将那跪在地上的宫女拖了下去。
赫连祁看向温美人,一字一句皆是警告:“你好好养着。”
再拿皇嗣的安危生事,他罚的就不是宫女了。
赫连祁处置完,和宁婉音一道返回泠雪阁。
前朝国事繁忙,后宫妃嫔不省心,唯有和宁婉音在一起时,他很安逸。
和她静静坐在一起对弈一局,或两人闲话家常,便很舒心。
这也是赫连祁最常来泠雪阁的原因。
宁婉音就像一杯安神茶,让他不知不觉,便能心下安宁。
他虽不爱,但也渐渐习惯来找她。
而赫连祁还不知道,习惯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次日清早,赫连祁去上早朝。
莲蕊忍不住感慨:
“主子,先帝时,非一宫主位不得养育皇嗣,陛下如此宽仁,体谅母子之情,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幼与先太后分离,所以不愿自己的孩子也离开母亲?这一下奴婢也不必担心您位份不够了……”
虽说她家主子离嫔位也不远了,这不还差一点吗?
宁婉音淡淡道,“这是给温家的恩典。”
皇帝岂是感情用事之人?就算他自幼遭受母子分离之苦,他也不会因此事影响他对皇子的安排。
皇嗣之事,事关国本。
他的一言一行,必是从利益出发。
晓之以情,不是不能打动皇帝,但只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啊?那主子您……”莲蕊还以为这是大家都能有的待遇。
原来是单独给温家的。
“不必替我担心,陛下肯定能给我这个恩典,不过不必这么早。”宁婉音倒是不急,又想起另一件事:
“算算时间,距离顺嫔生产,还有一个月。有些事也该准备起来了。莲蕊,去煮一壶参茶,等会带着随我去拜见陛下。”
……
初雪次日,顺嫔摔倒的消息,传遍六宫。
据说顺嫔赏雪之时,不慎滑倒,当场摔在地上,动了胎气,似有早产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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