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不会轻易掺和皇帝与薛家的交锋。
唯有宁婉音眼眸暗了暗,突然起身道:
“裕王此言差矣!宫中宴会与王府宴会,本就不是一回事,又如何能混为一谈?”
“王府宴会,是主客之礼。但宫宴,乃是君臣之礼。陛下御赐佳酿,是皇恩浩荡。难道有人不知尊卑,不知礼法,不知陛下恩赏,只需谢恩便可?”
你在这儿挑酒不合口味?
不好意思,我们宫廷御酒,赏你就是给你的恩典,不需要合你口味。
裕王恼羞成怒,冷冷看向宁婉音,“本王和陛下说话,你什么身份?哪有你说话的份?”
“裕王殿下别急,嫔妾话还没说完。”宁婉音轻飘飘接了一句,看向赫连祁,继续道:
“嫔妾以为,裕王绝非不知尊卑礼数的忤逆之人,只是目光浅薄,愚蠢无知,才生出这些误会。毕竟以裕王一介臣子的身份,不知道帝王宴客的意义,也是人之常情,还请陛下明鉴。”
裕王口口声声看不起皇帝的出身。
那宁婉音便口口声声强调他的身份,是臣。
赫连祁望向宁婉音。
满座华翠霓裳,唯有她,迎风独立,明艳暄妍。
目光交错之际。
小女子眉眼微弯,明眸漾起清澈笑意。
这一瞬间,赫连祁只能看见她,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她。
君心似寒潭,也因她,泛起一丝涟漪。
“宁婕妤说的很有道理。”赫连祁心旷神怡,看向裕王道:
“朕宽恕你的无知,裕王日后当引以为戒。”
这一唱一和,裕王被怼的哑口无言,气的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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