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敌人,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但却无法逃脱神臂弩的射程范围。
王浩无情地收割着吴军士兵的生命,彭浦一看情形不容乐观,气得立即对手下士兵破口大骂道:“尔等足足近千人,竟拿彼区区一人毫无办法,尔等尚配呼'吴国精锐',统统为酒囊饭蛋也。孰若复后退一步,即刻军法从事!”
那些彭城邑卒都是知道邑尹彭浦的手段极其残忍,如果再不听从他的命令设法弄死王浩,那么他们在彭城的家人可都得遭受彭浦的事后清算。
届时,不光他们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家眷也会被统统处死,因此,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死命往前冲。他们以弓弩手在前“火力掩护”,众步卒举着盾牌前进,试图一点点靠近王浩所在的灌木丛。
他紧紧地趴在地上,不敢轻易露头,生怕被那些无情的箭矢射中。此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王子越,尔近些时日于吴国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今汝插翅难飞也。唯交出滕玉公主,乖乖束手就擒一途可行耳。如若不然,定教尔死无葬身之地也。”彭浦朝着灌木丛大声劝降道。
“放屁,阖闾与吴国上下皆不仁不义、卑鄙无耻之徒也。凡吾王子越存活于世一日,定教尔吴国上下永无宁日也。”王浩立马反唇相讥道。
“汝……孺子不可教也。众袍泽与本邑尹狠狠猛攻之,生死勿论!”彭浦闻言气得火冒三丈,恼羞成怒道。
正在吴军快要靠近灌木丛的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滚滚车轮声,喊杀声自西面传来。
“汝吴国当真好不要脸矣。兵车数十乘,步卒、弓弩手,如此兴师动众只为追杀王子越一人耳。教天下诸侯闻之,尔吴国定然名垂青史也。”一声冷哼从西边传来,如同雷声滚滚。
“呦,本邑尹当乃何人,原为尔等楚国丧家之犬也。此事与尔等无关,识相者速速离去,岂曰尔等欲复亲历柏举之惨烈乎?”彭浦原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当看到“楚”字旌旗时才冷冷嘲讽道。
范烨怒不可遏,他立刻指挥军队与吴军展开激战。楚军士气高昂,奋勇杀敌,而吴军则惊慌失措,纷纷败退。
眼看吴军处处被压制,处于绝对劣势时候,一阵喊杀声从北方兰陵方向传来。“胡”、“季孙”、“孟孙”、“叔孙”的旌旗迎风招展,齐刷刷地步伐,寒光闪闪的长矛、长戟盾牌。
最前方,就是那乘举着“胡”字大旗的兵车,上面一名肌肉虬结的彪悍将领正挥舞着右手指向前方,口中不断发出激昂的呼喊声:“杀!杀!杀!”他的声音如雷贯耳,仿佛要震破苍穹。
数十乘兵车车轮滚滚,车轮碾压声轰鸣,如同大地在颤抖。每一辆兵车上都站满了士兵,他们手持长枪、盾牌和弓箭,神情肃穆,眼神坚定。这些士兵们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吴国乃吾鲁国三桓联军之盟友,何人胆敢击杀之。彭浦邑尹休惧之,本将胡统来也。”胡统怒目圆睁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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