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胆敢构陷吾军中要员,汝知罪否?若尔未能言个'子丑寅某'来,仔细尔项上狗头哉!”灵姑浮气得指着那告密的内侍鼻子痛骂道。
那内侍郝全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即吓得跪倒在地上叩首如捣蒜一般,额上、脸上冷汗不断,险些尿裤子。
“奴婢不敢,此皆为吾于会稽城坊间所见所闻,非吾有意构陷右司马与如夫人也。尚冀列为大人明察之。”郝全忍着强烈的尿意,颤颤巍巍道。
始作俑者石买与他的好搭档曳庸自始至终未开口说话,只是暗暗观察着朝臣们对于王浩、棠丽这则丑闻的反应向。如今看来这“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竟是好得出奇,石买、曳庸两人内心简直乐翻天了。
“王浩小贼,与老夫作对,安有善果哉?吾令汝虽死亦背负骂名,遗臭万年也。汝之女眷、家资自此皆姓石矣。”石买内心得意地想着。
那个郝全只是一个区区阉货,石买事先买通了他只用作爆料的一颗棋子,但终究是个没有见识的贱奴而已。事情到这份上,还得他让心腹出马才能顶用。
这个时候,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暂时的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大臣们交换着眼神,心中充满了对这起事件的疑虑和担忧。越国的未来似乎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不知道这将对国家和王室带来怎样的影响。
“既坊间皆有此传闻,断无空穴来风之嫌。客卿、大司马等诸位若存疑,不妨遣麾下亲信亲至固陵大营打探便可一清二楚。”小行人(行人大夫曳庸副手)吴斌出班慷慨陈词道。
这家伙乃是行人大夫曳庸的得意高足,也是他的副手,石买、曳庸团伙的核心成员。其尽得曳庸之真传,为人低调且城府极深,因而藏得极深,他刚刚以余光扫到了石买向他使眼色,示意他开口打圆场。
“嗯,小行人此言有理。固陵大营乃事之始发地,往之打探一番便可水落石出矣。虽吾等皆痛心疾首,不愿此等丑闻起,然此事干系过于重大,不由吾等慎之。若丑闻为真,诸位亦当慎之又慎,先王之体面勿容亵渎,越国之颜面亦不容践踏也。”又一名长着一张“憨厚”老脸的大臣站出来“仗义执言”道。
他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看似公正不阿,但言下之意已经认定这丑闻为铁板钉钉的事实,也以此截断了范蠡等人为王浩说话的可能。
“既如此,吾必亲自寻人打探之,若此事属实,便为本卿眼拙交友不慎,吾必不徇私情、秉公执法也。”范蠡眼见局面如此,也只好硬着头皮表态道。
范蠡、文种乃至皋如等尽皆在心中暗自为王浩扼腕叹息,谁能想到短短几天事情竟演变成这样呢?如今不管这丑闻是否属实,民间已然传得沸沸扬扬,王浩就如同“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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