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闻听此言,身躯抖动得愈发厉害,就像是狂风中的一片孤叶。然而,下一刻,他猛地转过身去,用那有力的双臂将青耕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生怕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不要道歉,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会遭受这般苦难?都是我的过错!”蜚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青耕早已泣不成声,她哽咽着说道:“不,这不怪你,蜚。你本就是如此善良之人,即便命运待你不公,让你背负了诸多苦难,可你从未有过半句怨言,始终心怀善念。倒是这天意弄人,将所有的厄运都强加于你身上,而你却把仅有的善良毫无保留地给予了每一个人。”说到动情处,青耕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着蜚靠近过去。
蜚想要躲闪,他深知此刻两人之间的情愫已然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一旦放任自流,后果或许不堪设想。但青耕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只见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迅速伸过来,牢牢地握住了蜚的脸颊,紧接着,她那温润的双唇也毫不犹豫地贴合了上去。
蜚在最初的惊愕过后,很快便沉醉在了这突如其来的甜蜜之中。他感受着青耕唇间的炽热与甜美,心中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抱紧了青耕,同时热烈地回应着她的亲吻,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到对方的灵魂深处......
门外,朱厌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愣是一步都没有挪动过。倒也并非他有意要偷听屋内人的谈话,实在是放心不下啊!要知道,那青耕和蜚可都是出了名的执拗性子,万一两人之间的误会解不开,那他之前摆出的那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岂不是全都白费功夫了?就在这时,从门内隐隐约约地传出一阵声响,朱厌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当确认屋内的情况似乎有所缓和时,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然而,正当朱厌暗自庆幸的时候,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朱厌吓得浑身一抖,差点跳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转过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离仑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正用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原本见到离仑,朱厌心中还涌起了一丝喜悦之情,但这丝喜悦眨眼间便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沉。只见他没好气地冲着离仑嚷嚷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瞎转悠啥呢?”话音未落,还狠狠地瞪了离仑一眼,仿佛要用眼神在对方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离仑被朱厌这么一瞪,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巴巴的,脸上满是无辜之色。他轻轻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道:“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想着干脆出来找找你呗,谁知道你居然不在房间里。这不,刚刚走到这儿,就瞧见你趴在人家门口,嗯......该不会是在偷听吧?”
朱厌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他急忙伸手捂住离仑的嘴巴,并紧张兮兮地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然后压低嗓音对离仑说道:“嘘——你给我小声点儿!还有,我才没有偷听!”说罢,松开捂着离仑嘴巴的手,同时不忘又警告性地瞥了离仑一眼。
离仑好笑的看着贴上来的朱厌,他坏笑着伸出舌头,湿热的舌尖在朱厌的掌心里画了一个圈,朱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离仑,他猛地抽回手,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做什么?”
离仑舔到了朱厌,他把舌尖卷回到嘴里,还有滋有味的吧唧了一下,朱厌被离仑这变态和涩情的举动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离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轻声问道:“你不好好地待在屋子里歇息,怎地突然跑出来了?”话音刚落,他便转头看向青耕的房间,眼神闪烁着,似乎心中已然有了某种盘算。紧接着,他压低声音向朱厌询问道:“阿厌,你全都知晓了?”
朱厌的面色愈发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此刻的他,内心五味杂陈,面对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离仑,竟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是指责他行事鲁莽、从不考虑后果吗?还是批评他屡屡犯错却不知改正呢?亦或是直接痛斥他拥有一副阴险毒辣的心肠?
然而,朱厌心里很清楚,无论自己选择哪一种说法,最终都只会引发一场激烈的争吵。毕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彼此间的脾气秉性早已心知肚明。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再度闹僵,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朱厌干脆紧闭双唇,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用冷漠的目光凝视着离仑。
离仑见状,无奈地深深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将这两个人留下来。”
朱厌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颤,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你......你竟然还想要杀人灭口?”
离仑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哼,谁叫他们那么多嘴多舌的。若不是他们到处乱说,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多麻烦来。既然留着他们也是个祸患,倒不如趁早解决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