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瑛听闻此言,缓缓开口回应道:“应龙曾经留下过一则预言,凡是被云光剑所选中之人,皆肩负着斩杀当世间最为邪恶的妖怪的使命。这不仅仅是预言,更是对冰夷族的诅咒。”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原本懒洋洋地坐在地牢中央那张冰冷石床上的朱厌突然插话进来:“哼,就凭你目前这点微末道行,想要取杀了我,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竟然敢偷听我们说话!”卓翼宸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赵远舟,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而赵远舟却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说道:“我是妖,你们就算声音再小,对我来说也如同趴在我耳边低声细语一般清晰呢。”
“谁趴在你耳边细语了!”卓翼宸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大声怒吼起来。
一旁的朱厌见状,并不想和卓翼宸过多纠缠下去。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故意诱导道:“小卓大人,我杀了你父兄,乃是你此生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想要取我的性命,这是人之常情。只可惜,就凭你现在这点本事,根本杀不了我。”
“终有一日,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卓翼宸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这时,朱厌突然放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迟早会杀了我,但不是现在的你。世人皆传朱厌大妖精通万般法术、千种法门。今日,我可以传授于你云光剑的正确用法,助你早日达成心愿,手刃仇敌。不嘛……我有个条件。”
卓翼宸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满脸狐疑地问道:“什么条件?”
只见朱厌缓缓抬起手指,指向卓翼宸手中紧握的云光剑,一字一句地说道:“很简单,等你学会之后,要用这把云光剑亲自了结我的性命。”
卓翼宸闻言不禁愣住了,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起来。天底下哪会有人——不对,应该说是哪会有妖怪做出这种荒唐之事啊!居然教别人法术,然后还要求对方用自己所传授的法术将其置于死地,这简直就是脑子坏掉了嘛!
然而,尽管卓翼宸对朱厌的这番说辞心存疑虑,但此刻站在面前的仇敌近在咫尺,心头那熊熊燃烧的仇恨火焰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此时此刻,他满心只想着立刻手刃眼前这个不共戴天之人,以泄心头之恨。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他最终咬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
一切都如同朱厌事先所料想的那般发展着。很快,他便顺利地见到了赵婉儿的徒弟文潇,并凭借着某些特殊手段如愿以偿地踏入了缉妖司的大门。
而此时的缉妖司正值多事之秋,各种诡异离奇的案件层出不穷。没过多久,朱厌再次抓住机会,成功地加入到了缉妖司的先遣小队之中。就这样,他开始与卓翼宸、文潇、白玖以及裴思婧一同负责调查那起令众人头疼不已的水鬼抢亲案。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案发现场时,只见一条狭窄且泥泞不堪的小路横亘在众人面前。路面上水泽斑驳,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暴雨的洗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鱼腥味,刺鼻的气味直往人的鼻腔里钻。
朱厌正与文潇低声交谈着关于案情的一些线索和细节,突然间,他感到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口上,使得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文潇一脸关切地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朱厌轻轻地摆了摆手,微笑着回答道:“无事,我们继续。”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卓翼宸斜睨了朱厌一眼,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继续说!”说着,还不经意间用脚踩住了朱厌散落在地上的一缕头发。
朱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正被卓翼宸踩在脚下,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说道:“我已经讲完啦。”
听到这话,卓翼宸二话不说,霍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文潇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裴思婧和白玖也不敢怠慢,紧紧跟随其后。
朱厌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几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心口的位置,之前那突如其来的剧痛此刻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已是他第二次经历这种毫无征兆的心口疼痛,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他苦思冥想,始终不得其解。
朱厌自嘲般地苦笑一声,然后快步追上前方的人群。心痛又如何呢?反正他迟早都是要死的,这点痛楚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无论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心灵上的折磨,都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春去秋来,花开花谢,世间万物都随着四季的交替而不断变化着。人生亦是如此,充满了变数与无常。今日的相聚或许就是明日的别离,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但即便如此,人们依然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种种起伏与波折,坚定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