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离仑能够再细心一点,再多看一眼朱厌,或许就能察觉到一些异样——只见朱厌的耳朵已经悄悄地泛起了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诱人。而朱厌本人则依旧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打算对这一切做出任何解释。
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般奇妙,很多时候,人们总是心存侥幸,总觉得时间还很充裕,事情可以稍稍延后处理。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就在这不经意间的拖延与犹豫之中,那些原本无比珍贵的东西也许就这样悄然溜走,再也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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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离仑已经解除了禁足之令,但出于对自身健康状况的谨慎考虑,他仍然被英招留在槐江谷多调养了数日。直到将身体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后,这才踏上归程,返回山神司。
此刻,当他终于再次站立于山神司的大门之前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原来是旁边有几只小妖正围聚在一起,不知在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些什么。原本,离仑对此并不打算予以理睬,只想径直走进山神司内。然而,就在他即将迈步前行之际,一个熟悉的名字却如一道惊雷般骤然传入他的耳中——朱厌!
于是乎,离仑下意识地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并迅速施展法术隐匿起自己的身形,悄然闪身躲进了附近的一个角落之中。紧接着,那几只小妖七嘴八舌、家长里短的话语便源源不断地飘入了他的耳朵里。
只听得其中一只看起来颇为可爱的兔小妖满脸花痴之色,眼中闪烁着崇拜与羡慕的光芒,高声说道:“你们知道吗?那天我亲眼瞧见朱厌和白泽神女并肩而立,哎呀呀,那画面真是太美啦!他俩站在一块儿,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不过,她身旁的另一只鼠妖却是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道:“哼!朱厌可是这世间最为凶残的凶兽之一!像这样穷凶极恶的妖怪居然也能够掌管白泽令?打死我都不相信!”
小兔妖瞪大了眼睛,气鼓鼓地反驳道:“耗子,你爱信不信!那朱厌虽然被称为极恶之妖,但自他诞生以来,从未随意杀害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而且对于像我们这样默默无闻、毫无名气的小妖怪们,他每次开口说话时都轻声细语、温柔至极呢!尤其是当他展露笑容的时候呀,哎呀呀,简直可爱得让人受不了,好看得让人心都要化掉啦,啊啊啊~”说着,小兔妖双手捧着脸,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鼠妖见状,不屑地吸了吸鼻子,嘲讽道:“瞧你这副花痴样儿!真没出息!”
小兔妖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噌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只见她双手叉着腰,怒目圆睁,大声喊道:“我就是花痴又怎样?在我心里,只有那高贵美丽的白泽神女才能够与朱厌大妖相配!也唯有他们二人可以共同执掌那象征无上权力的白泽令!更只有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才称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哼!”说完,小兔妖扭过头去,不再理会鼠妖。
而就在这两只小妖怪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个不停的时候,一旁默默倾听的离仑总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在自己被禁足受罚的这段时间里,朱厌竟然已经和白泽神女一起开始掌管白泽令了。如此看来,朱厌和白泽神女想必是两情相悦、心意相通了吧……想到这里,离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怒的情绪。
离仑缓缓地抬起双手,紧紧地握住拳头,由于用力过度,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掌心之中。尽管尖锐的指甲已经刺破了掌心,但这丝毫不能平息他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和无尽的悲伤。随着他不断加大握拳的力度,鲜血如决堤之水般被大力挤压而出,顺着紧握的手指缝隙流淌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地坠落到地面上。
眨眼之间,鲜血便已汇聚成一小滩,将原本灰白的地面染得猩红一片,仿佛盛开着一朵艳丽而诡异的血花。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只老鼠妖突然抽动了一下鼻子,它那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淡淡血腥气息。
“嗯?怎么会有血腥味?”老鼠妖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并开始四处嗅探起来,试图寻找血腥气味的来源。
而另一边的离仑,则在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可能暴露之后,果断地松开了手掌。令人惊奇的是,刚刚还血流不止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转眼间就恢复如初,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紧接着,只见离仑的身影微微一晃,瞬间化作一道虚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当老鼠妖循着血腥味找过来时,只看到地面上残留着零星的几滴鲜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踪迹。
“诶?刚才明明闻到这里有血腥味的,妖呐?”老鼠妖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盯着地上那几滴已经快要干涸的血红色液体,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兔妖见状,却是一脸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道:“行了行了,别瞎琢磨了!你以为还能有哪个不长眼的妖怪敢来偷听咱们的谈话啊?朱厌与白泽神女共同掌管白泽令这件事情,整个妖界早就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有什么值得偷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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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兔妖这么一说,老鼠妖想想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便打消了继续追查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