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扭到脖子还挺严重,睡一晚上起来都没见好转,老太太从自己的医药箱里面薅出来一张膏药给秦夭夭贴上。
黎焰每次看着她伸手抚摸脖子,都欲言又止。
这膏药的味道让秦夭夭窒息,感觉到哪里都充斥着这种气味。
等第二天去省城雕刻协会,这味道都没有散。
秦奉先带她去省城的雕刻协会的时候,除去他们两人外,后面还跟着另外一拨人。
老中青三代,老人跟秦奉先一样已经满头白发,中年人穿着中山装,满脸严肃,年轻的是个青年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六的样子,烫着波浪卷发,穿着包臀裙,十分时髦。
秦夭夭低头看看自己浅色的丝质连衣裙和早上随意挽起的头发,感觉自己跟别人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人家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她的身上浓郁的膏药味。
他们本来是比那三人先进入登记处的,结果登记处的女员工,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满面笑容地起身绕过他们去迎接刚刚进门的三人。
“齐大师,齐师,齐小姐,你们可算来了,我这边等你们好一阵儿了。”女人热情地朝齐玉洁伸出手。
齐大师和齐师,她自认自己还不够资格跟他们寒暄,没敢朝他们伸手。
齐玉洁看着女员工脸上谄媚的笑容,直接嫌弃地蹙起眉头,双手环抱,冷声道:“别整这些虚的,赶紧登记吧,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呢。”
对于这些靠关系进入协会打工的,齐玉洁是万分看不上的,又没点真本事,全都靠着谄上媚下混日子。
倒是其中的中年男人视线扫过站在办公室被冷落在一旁的秦夭夭和秦奉先,开口问道:“这是有先来的同行吗?要不你先帮他们处理好?”
女人眼风都没给旁边的秦夭夭和秦奉先一个,都不等秦夭夭他们说话,就拒绝道:“他们哪有齐大师你们的时间金贵,等帮你们登记好后,我再给他们登记也不迟的。”
齐玉洁对这话倒是很认同,“你既然知道我们时间金贵,就抓紧给我们办。”
她身边的中年男人微微皱眉,抱歉地看秦夭夭和秦奉先一眼,最终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女人和齐玉洁的话。
至于他们旁边的老者,从进入房间开始,就一直昂着头,没低下来过。
秦夭夭觉得,比起自己,这老头儿更像是扭到脖子没法动弹的人。
还有,他们是怎么在没有问过自己和爷爷的情况下得出来这样的结论来的?
目光略过老爷子神色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秦夭夭似笑非笑地伸手拦住准备越过他们的几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散漫,“请问,是谁告诉你们,我们的时间不金贵的?加起来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不如小孩明白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女员工看着拦住自己的一老一少,稍显凌厉的眉眼瞬间皱成一团,冷声道:“知道你拦着的是谁吗?这可是齐大师,齐大师是我们整个南边都有名的大师,家里几代都在雕刻上十分有建树,你既然也是要加入协会的,就该知道什么叫礼让前辈。”
女员工的话,齐家三人都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