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就知道他想问这个，都是病人，看到其他病人痊愈，自然也关心自己的病情。

不过黎焰的情况跟小容不一样，张强几人就是困住小容的网，现在小容和他们一起把张强几人送进去，相当于小容自己把网打破，走了出来。

小容不再惧怕，就不会有新的污染物产生，自身也开始有能力净化残余的那点污染物，所以她能痊愈。

黎焰呢？

秦夭夭抿唇，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治疗，黎焰精神体外面的污染物她已经清理大半。

虽然很少，可她发现，每隔一段时间，还是有丝丝缕缕新的污染物产生。

也就是说，就算她在这个月把他精神体外面的污染物都清除掉，可过不了多久，还会有新的污染物重新产生。

他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挣脱不开那张网，他就永远也没办法痊愈。

“黎焰，你能挣脱开那张束缚住你的网吗？离开我你能好好的安然入睡吗？如果能，那么我恭喜你，你离痊愈就不远了。”

如果不能呢？

黎焰喉头滚动，瞬间明白秦夭夭话里面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有些不死心，“可我觉得，我这段时间变好很多……”

“我说过的，我可以治疗你，但我没办法治愈你，治愈你的根源在你自己身上。”秦夭夭伸出手指朝他的方向在桌子上点了点。

黎焰觉得她敲击在桌上的响声不是回荡在空气中，而是回荡在他的心上，震耳欲聋。

他抬眼看向表情平淡的秦夭夭，艰难地开口问道：“秦夭夭，如果我永远也没办法走出来的话，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秦夭夭挑眉，收回手指，用手撑住自己的下巴，用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语气笑着回道：“如果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痊愈，又想要保持清醒的话，估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永远待在我身边，随时接受治疗。”

这个答案黎焰没想到过，可看着秦夭夭言笑晏晏的样子，他在这一瞬间竟然觉得，好像这样也不是不行。

能一辈子待在她的身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他们现在本来就是夫妻，孩子没多久也要出生，他一辈子待在她的身边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吗？

只是……

“秦夭夭，那我可以一辈子待在你的身边吗？”黎焰开口问道，他的视线落在秦夭夭的脸上，想看清她的表情。

秦夭夭被黎焰这个问题问得眼眸微睁，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含笑点头，“当然，只要你听话，就能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黎焰听着她的回答，心里安定下来，等心里安定下来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耳尖浮现出薄红。

至于秦夭夭说的听话，他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