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苦时,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急喝,“你们闹什么!老子也没钱!找老子要钱?谁给你们的狗胆!出兵是知州的意思,有本事找知州要去!”
宋江透过窗户仔细看去,见外面雷横被几个伤兵当街围在那里。
“都头,俺等可都是听您的命令才去的,好不容易逃了一命,总不能什么也不给吧!”
“就是!咱还挨了一刀!”
“老子手指头都断了三根,都头,这可都是老兄弟,这钱要黑了,您可丧良心!”
“放屁!”雷横怒骂道,“咱有钱能不给吗?你们跟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咱雷横平日虽是贪钱,可是有短过老兄弟一文铜钱?”
“那这是怎么回事?”
“知州不给钱,咱能有什么办法?”雷横无奈地摊开双手道,“县老爷总不能自己掏钱给咱们吧,这不是个事啊!”
“你们郓城县的还能找知县要,”这时又有几个伤兵从酒馆里走出来,“俺们这些外地的,现在连找谁都是个问题!”
“就是,带着俺来的东阿的都头,人头都不知道在哪!”
“嘿,俺平阴的都头倒是活着,可是人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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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们都算是好的,俺这边阳谷的都头人还活着,也找到了,可是伤得爬不动,俺们还得搭钱照顾!这叫什么事啊!”
宋江在酒馆内闻言,眼睛一眯,手里端着酒杯轻轻晃了晃,只是眉头越皱越紧,不由轻叹,“若是知州还在,这一回,宋江说什么也能冒一回险!”
这时只见朱仝骑马而来,手持关刀,高声喊道:“伤兵回营!不许街头闲逛!有违令者,斩!”
不到片刻功夫,外面伤兵便轰然而散!
雷横这才对朱仝拱手,“兄弟,这回多亏了你!否则,小弟非得让他们生吞了不可!”
朱仝下马,也是苦笑道:“唉,外面伤兵营也是不易,这次也多亏咱们兄弟俩没去,否则……”
“嘿!” 雷横低声道,“那位知州听说已经跑了!”
“确实跑了!”朱仝点头道,“时知县这时候都在衙门里骂娘了!估计其他县的知县也不好过!”
“兄弟,你就说,这时候万一梁山打过来,咱们怎么办?”雷横这时候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就凭县衙门的这些歪瓜裂枣……”
“慎言!”朱仝一把抓住雷横的胳膊,左右快速巡视一番之后,把雷横拉到酒馆后墙处,才道,“这话不该咱们过问,且看衙门如何应对,咱们就是当兵吃粮而已!”
雷横把朱仝这话品了半天,才猛然回过神来,“这话没问题,当兵吃粮,吃粮当兵,谁给粮吃,给谁当兵!没毛病!”
“谁给粮吃…… 给谁当兵?”一墙之隔的宋江嘲笑着摇了摇头,“那我给你粮吃,你还能是我的兵不成?”
只是话一出口,宋江便一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