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一指水泊北方,“此处有个石碣村!村民尽数到了咱们梁山谋活路,石碣村的地都荒了,若是你们家眷想种地的,可以去种!”
“若是那地被人买去了,怎么办?”
“就是啊!”其中几个人说道,“非是俺们不信郎君,而是那地又非郎君所有,俺们就是种了,产出粮食是谁的?”
“谁说不是我的了?”姜齐喊了一声,“老韩!”
“郎君,这是石碣村地契!”老管家掏出了一摞地契,“小老儿费心费力的几乎跑断了腿,总算是不负郎君所托!”
“地契在这!”姜齐朗声道,“咱们自己兄弟,以后若是训练出彩,有了功绩的,家里种的地就是分你了又如何!”
吴用听了这话,就要开口,却被孔厚拦住。
孔厚低声道:“若非重赏,如何来的勇夫!”
“田亩之事,岂可如此儿戏!”吴用急道,“更何况,郎君何时买了石碣村之地,我等竟是一无所知?如此下去,还要我等作甚!”
“学究兄!慎言!”孔厚道,“你我皆依附郎君,而非郎君依附我等!主从不分,日后必然大祸临头!”
吴用闻言,如当头一盆冰水浇下,不由手脚冰冷,面色惨白,“多谢孔家兄弟提醒,晚生忘形了!”
听着那边两千人的齐声欢呼,吴用也是反应过来!
姜齐那边又说:“石碣村只能分七十四户,咱们梁山之上还有不少工坊,这水泊中还有荒岛,安置下你们家人绰绰有余!好好做工每月都有月例银子,训练出色,一户分给十五亩的田地!地不够了,老子去买!”
“以财货聚人心,财虽散,而人心齐,”孔厚低声道,同时皱眉,“可财尽,也是人心散的时候啊!得和师兄说上一说!”
之前孔厚虽也和姜齐交流,可深层一些的却从不多言,一是交浅言深,二是怕犯了忌讳,第三则是心中尚有芥蒂,此番东京一行,孔若先解了他心中疙瘩,便有些想要畅所欲言!
不多时,孔家兄弟船只到了,两人上岸之后,先是和孔厚见礼,又被孔厚引着,和姜齐等人见过。
后山训练营里。
黄门山的兄弟们趁着休息聚在一起,看着众人从金沙滩搬来的那些皮甲,刀枪,弓弩,箭矢,一个个皆是目瞪口呆!
欧鹏看了一眼马麟,正色道:“以后万不可用帮闲习性做事!这位姜进士能耐不小,好好跟着,怕不是有个前程!”
马麟也是点头,“俺却不稀罕什么前程,只求一个活的痛快!”
卸下一摞皮甲的宋万呵呵笑着,走到了两人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位兄弟,今夜寨中大宴,咱们营中不让喝酒,今夜定要跟兄弟们好好的痛饮一番!”
“宋万兄弟来梁山有些时日,可知寨主平日忙些什么?”欧鹏问道。
宋万挠了挠头,憨厚笑道:“这俺却不知,想必是那些管理山寨之事,那些咱们插不上手,也搞不清楚,还是只需安心训练便是!若有事,也省的手脚慌乱!”
“这是正理!”不过马麟说完,转头脸色便拉了下来,“只是晚上还要读书识字,着实头疼!咱们落草的,如何还需读写酸文章?”
“嘿,按照寨主说的,”宋万解释道,“不用你会写诗做文章,只需认识字,知道怎么读,怎么写,什么意思,不然日后给你下个命令,你都看不懂,那个不是小事!出了错,害的可不是自己一人,而是身后的袍泽兄弟!兄弟们把命给了你,你能不对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