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娘突然将磁石按在沙盘某处："潞城西门年久失修，守将池方上月刚克扣民夫饷银。"她展开一卷泛黄账册，"这是从昭德府库寻得的潞城营造录，载明西墙根有三处鼠穴可容人过。"

鲁智深的水磨禅杖咚地顿地："洒家只管押粮，偏要会会那田虎的运粮官！"他腰间新挂的鎏金酒壶，却是用邬梨府中缴获的金佛熔铸。

武松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伤疤："哥哥们在前厮杀，小弟自当守住后路。"他指的乃是连通晋阳的羊肠坂道，前日已令士卒在崖顶暗藏滚木礌石。

孙安默默擦拭玄铁枪，忽然开口："末将旧部中有熟悉泽州水脉者，愿为向导。"自归降后他鲜少言语，此刻目光灼灼似有未尽之意。

暮色四合时，乔道清独坐城隍庙偏殿。香案上摊着泽州布防图，图中某处朱砂标记突然晕开——竟是有人暗中泼了茶水。他铁拂尘轻挥，扫落梁上窥探的夜枭，禽爪系着的铜管滚出密信："腊月丙戌，诛乔氏。"

仇琼英正在厢房摆弄机械，忽闻窗外异响。推开雕花木棂，见只信鸽坠在雪地，足环刻着西夏狼头。她取下密信就着烛火细看，唇角勾起冷笑："好个田虎，竟想借辽兵截我粮道..."

子夜雪晴，郭猛按剑巡营。见刘慧娘仍在箭楼观星，白狐裘上落满碎雪。"慧娘看这紫微星动，当主何方？"他解下大氅为她披上。

"帝星晦暗，将星聚于晋阳。"她忽然指向北斗，"只是天璇位有赤气萦绕，恐田虎尚有后手。"话音未落，北面天际忽现流火，隐约传来狼嚎声。

值夜士卒来报，说巡哨擒获辽人奸细。郭猛拔剑欲审，却见那人咬破毒囊自尽，怀中跌出半枚青铜兵符——纹样竟与孙安旧物如出一辙。

腊月的襄垣地界积雪没踝，林冲勒住嘶风的乌骓马，抬手示意全军噤声。扈三娘双刀交击轻响，身后五十轻骑齐刷刷伏在雪丘之后。五里外的官道上，一队长蛇般的火把正蜿蜒向北——正是盛本的巡边军。

"三百步卒，五十轻骑。"扈三娘耳贴地面，"辎重车辙深三寸，载的怕是箭矢。"她忽地扯下半幅红袍系在枯枝上，夜风卷着残布飘向敌阵。盛本的前哨果然中计，分出二十人往东追查。

林冲蛇矛轻挑，雪地上显出沟壑走向："叶清善设伏兵，你带三十人绕道断崖。"扈三娘会意，解下鸾铃战靴换作鹿皮软履，双刀缠上麻布消声。月色下，这支奇兵如鬼魅般消失在雪松林中。

盛本正骂骂咧咧催促进军，忽闻后队惨叫。林冲的乌骓马踏雪如飞，丈八蛇矛挑飞两具拒马枪。晋军仓皇结圆阵，盾牌方举，崖顶滚石已至。扈三娘率死士自侧翼切入，双刀专斩马腿。

"林冲小儿！"盛本挥动宣花斧劈来，斧刃削断三根矛缨。林冲故意卖个破绽，引他斧势用老，反手蛇矛如毒龙出洞，穿透其护心镜。盛本坠马时瞪大双眼，看着自己亲手克扣军饷打造的宝甲，竟如纸糊般裂开。

刘慧娘突然将磁石按在沙盘某处："潞城西门年久失修，守将池方上月刚克扣民夫饷银。"她展开一卷泛黄账册，"这是从昭德府库寻得的潞城营造录，载明西墙根有三处鼠穴可容人过。"

鲁智深的水磨禅杖咚地顿地："洒家只管押粮，偏要会会那田虎的运粮官！"他腰间新挂的鎏金酒壶，却是用邬梨府中缴获的金佛熔铸。

武松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伤疤："哥哥们在前厮杀，小弟自当守住后路。"他指的乃是连通晋阳的羊肠坂道，前日已令士卒在崖顶暗藏滚木礌石。

孙安默默擦拭玄铁枪，忽然开口："末将旧部中有熟悉泽州水脉者，愿为向导。"自归降后他鲜少言语，此刻目光灼灼似有未尽之意。

暮色四合时，乔道清独坐城隍庙偏殿。香案上摊着泽州布防图，图中某处朱砂标记突然晕开——竟是有人暗中泼了茶水。他铁拂尘轻挥，扫落梁上窥探的夜枭，禽爪系着的铜管滚出密信："腊月丙戌，诛乔氏。"

仇琼英正在厢房摆弄机械，忽闻窗外异响。推开雕花木棂，见只信鸽坠在雪地，足环刻着西夏狼头。她取下密信就着烛火细看，唇角勾起冷笑："好个田虎，竟想借辽兵截我粮道..."

子夜雪晴，郭猛按剑巡营。见刘慧娘仍在箭楼观星，白狐裘上落满碎雪。"慧娘看这紫微星动，当主何方？"他解下大氅为她披上。

"帝星晦暗，将星聚于晋阳。"她忽然指向北斗，"只是天璇位有赤气萦绕，恐田虎尚有后手。"话音未落，北面天际忽现流火，隐约传来狼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