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不见有道士身影,也不见陈平禀报,便推测道士去了宁王府。
“唉,我和宁王争执不下,就让小道士自己选,本来他都要跟我走了,但一听我要去怀仁王府,就改口和宁王走了,真是怪事,你干什么事惹青城山的道士了?”
陆玄镇满脸不解地看向陆玄钰,陆玄钰也是不解。
“我向来不同那些个道士打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还去招惹他们?”
“那就怪了,改天问问吧。”
“你还是快些养伤吧,不然叫陛下瞧出来端倪,看你们怎么搪塞过去。”
“阿钰所言在理不过大不了便说是途中遇上山匪,受了伤就好,明早我得赶在宁王上朝前去给宁王通个气,免得被陛下察觉了而口供不一。”
陆玄镇这几日忙于案事,甚是劳累,每日早朝时都是顶着两眼乌青,永德皇帝便准许其在案子结束前可以不用上朝。
不上朝,这换做别的官员早便以为是受责罚而跪下求情了,但陆玄镇知晓这是在体恤自己,便安然接受。
如此一来,陆玄镇不用上朝,防的住不叫永德皇帝看出端倪,可宁王那便不一定了。
听陆玄镇如此言,陆玄钰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她心下觉得这个借口很容易被看穿。
“诶,你方才一口一个小道士,还是个孩童?”
“与我同岁,请他们出山的时候,那小道士的师父算了算,说是让小道士来就行了。”
听得陆玄镇此言,陆玄钰皱眉:“若是算过了,那便是有邪祟了,这小道士道行够吗,别到时候小道士折在洛都,难同那青城山的交代。”
陆玄钰虽然向来不大信这些,但也切实见过些玄乎事,例如宫里摘星楼那位,也让她不得不对这些事保持些许敬意来。
“应该可以,不然也不会只派小道士来吧,大抵是无碍的。”
陆玄镇语气不定,但还是选择相信小道士。
见此,陆玄钰也不好说些什么。
“那你今夜便在这好好休息吧。”
“反正还有两日才秋狩,明日你便同我去见见那小道士,说不定能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来你府上。”
“好。”
陆玄钰难以推辞,便答应下来,她察觉得到,提到小道士,陆玄镇的心情便好上不少。
虽说她不大信这些,可陆玄镇却是信的,甚至在儿时有段时日很是痴迷于道术,叫陛下给抽了几鞭子方才在明面上不怎么痴迷,好好做一个皇子该做的事。
但与陆玄镇要好的她却是知晓,陆玄镇内心还是喜欢道术,有回青城山的一位道士来到洛都时,陆玄镇便偷偷跑去拜师学艺,但不知为何,道士就是不肯收陆玄镇,为此陆玄镇消沉了好一段时日。
后来陆玄镇与她在王府中饮酒时,陆玄镇醉酒失言说出此事,她自然顺着询问陆玄镇为何那道士不肯收陆玄镇。
她只记得,陆玄镇说那道士声称陆玄镇此生无缘于修道。
送陆玄镇到长平院后,陆玄钰便回了逍遥居。
陆玄钰还从未与道士打过交道,现今竟是对明日见那小道士有些期待起来。
翌日,陆玄钰早早便醒来了,陆玄镇因伤口缘故,整夜疼得睡不着觉,得知陆玄钰醒了后,便跑到逍遥居来。
在陆玄镇哀嚎一夜不眠后,陆玄钰缓缓补刀:“该。”
陆玄钰这话气得陆玄镇直言陆玄钰没良心。
“我让陈叔去拦截宁王上早朝的马车,结果陈叔回来后说宁王同陛下告了假,说是青城山回来途中遭遇山匪,受伤了。”
闻言,陆玄钰嘴角微微一扯,道:“不愧是亲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