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笑,即便是苦笑,也带着冷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我知道自己不够聪明,这些年修为也耽搁了很多。可我一直自信自己可以,可以杀掉司徒异父子。
这些年,我身上的灵力并不少,即便是睡着的那三年我之前的修为也并没有散掉,他们都还存在我的气海丹田之中。
再加上最近这一年左右的调理, 我应该可以和雾津打个上下手了。要不然我干嘛天天待在屋子里不出来。那不是怕人发现我修为上的秘密吗!
还说什么师父的长辈,那为什么不把我弄到藏书楼去啊,那里那么多书,能学到的东西不是更多吗?我不是也能更快的变聪明吗?
心口不一!
我独自一人在院中坐到了天亮。初月出来的时候,我还在原地坐着,盯着秋千。
初月将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问道:“仙子,你不会是和玄翰将军在这坐了一夜吧?”
“没有,我自己坐了一夜。怎么了?”
“没,没事儿。仙子,你要不再去休息一下吧?”
“没事儿,帮我挑件衣服吧,我去趟刑云堂。”
“啊,这···好吧。那您跟玄翰将军的事情要告诉给真菌知道吗?”
听到初月的话,我有些诧异,我每次去找玄翰都是初月把风的,我本以为她早就把事情告诉给泾牧了呢,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先不说吧。”
“好吧,反正玄翰将军也不是走正门来的。那就等他哪天走了正门,再说吧。”说完便进屋去帮我挑衣服了。
留我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
我在刑云堂待了一日,陆垠让我看那些关于素梅的卷宗。
原本以为这里的卷宗只是天界处理的案件相关的记录呢。谁曾想,天界但凡有个什么事情,便会有相关的卷宗提交到刑云堂。天界之外的卷宗则尽数提交到了兰台。
刑云堂存放卷中的的阁楼,外面看不怎么起眼,但内里却是别有洞天。
所有的卷宗按照门类、时间,整整齐齐的码在阁楼内。陆垠给我看的便是,关于万花谷的所有卷宗,我在这里看了整整一日,头昏脑胀的,别说头绪了,就连脑袋还在不在我都快感觉不到了。
刑云堂内,陆垠和泾牧相对而坐。
“我倒是没有想到刑云堂的事务如此繁忙,凝儿第一天来点卯,就到忙到这个点呀?”
“仙子急于查清素梅阁主之死的真相,难免用功了些,并非是我有意将仙子留到这么晚的。”
泾牧没有再说什么,盯着陆垠手上的簪子问道:“先生这簪子是哪里来的?”
陆垠摇晃了一下,说道:“这个啊,捡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失主,自己看了这许久也没什么眉目,真君有什么提点吗?”
泾牧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好像在确认什么,继续说道:“这簪子是定做的,一般会刻上主人的名字或特殊符号,以做标记。”
陆垠将手中的簪子递到了泾牧面前,说道:“那就麻烦真君,替小仙辨认一二,可否?”
泾牧拿起簪子在眼前晃了晃,说道:“万花谷收拢群芳阁时,曾经打造过五对簪子,素梅、玉兰、青菊、静榕、青茛每人一对,持簪者可以随意进出万花谷和群芳阁,素梅的两只一只在雾津手里,一只在天帝那里。看这花型,应该是静蓉的。”
说完便把簪子递还给了陆垠,并接着说道:“先生居然对景荣存了这样的心思,倒是让我十分意外啊!”
“什么?没有,真君误会了,这簪子真的是我捡的。”
“你在哪里捡的?”
陆垠笑而不语,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我也从阁楼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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