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入宫?”余老一骨碌从车里爬了起来,坐稳后掏了掏耳朵又问,“你说你带我入宫?”
秦昭点头:“唯一与先皇吸入同样多的毒药的公公如今在太后处,我怕他出事,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带您入宫一趟。”
说完她又保证:“您放心,我自小便得太后宠爱,我以请你为太后诊平安脉为理由进去,不会有人为难的。”
余老抱胸摇头丝毫不给面子:“我不去。”
秦昭知道他不想掺和进这些是非里面,但如今事态紧急,若李德福真出事,只怕再想查便难了。
因此她诚恳道:“余老,我保证,你绝对不会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等为李公公诊脉完,我亲自送你回天裕关去。”
余老眉眼松动了几分,显然有些犹豫:“那倒也不必,你派人去送就行。”
毕竟真查出来,秦昭也脱不开身。
秦昭知道他已经有几分意动,又再接再厉:“此番你是进去为太后诊脉的,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您也知道,唯有您老能查出来这毒药,我如今也没什么办法了。”
余老向来高傲,听完此话忍不住哼了一声:“老夫的医术自然是高超的。”
他还有点傲娇,说完这话还为太医找补:“也不是皇宫里的太医医术不好,只是他们更多的关注后宫娘娘的病与皇上思劳成疾,很少与外面的毒药打过交道,一时视察也情有可原。”
余老这话无疑也是对的,秦昭自然明白里面的深浅,不会轻易去怀疑太医院的人。
一切还要等再问一遍李德福之后才知道结果。
秦昭赶往皇宫的同时,丞相韩徵也见了御史大夫谢敬。
他将太尉给出的选择提了出来,惹得谢敬破口大骂:“简直岂有此理!”
身为臣者,居然以自己的兵权威胁起皇权来,岂不是倒反天罡?
谢敬背着手走过来走过去,嘴里念念有词:“不行,决不能允许他胡来,平日里横行便罢了,如今此事事关大庆社稷,岂可儿戏?”
韩徵看他走过来走过去眼睛都看花了,他哪能不知道太尉的放肆,但如今一切走到这一步了,又如何收场?
他道:“如今重点不是太尉的想法,而是皇上。”
“皇上?”谢敬停下脚步看他,“皇上还是不打算出兵?”
韩徵摇了摇头:“他若是愿意,我岂会去见武槐?”
谢敬皱眉:“那可如何是好?若是皇上同意出兵,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是啊。”韩徵叹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摆。
他面容带着几分颓势,道:“如今,唯有按武槐的意思,才能安然度过此劫难。新皇听不进劝谏,也是老夫之过,当初不该如此天真的将他推上那个位置。”
他有些后悔,但也知道后悔无用,如今只能看如何走下一步。
谢敬蹙眉:“那也是我们没想到新皇如此善变,本是君臣皆宜的美事,最后反倒害了他。”
说完他又十分犹豫:“你当真要按武槐的意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