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你不用抵赖,如果你没有修炼辟邪剑谱,何以破我剑法?”
左冷禅冷哼一声,“你即便再伪装,但有些事情,是伪装不了的。”
左冷禅目光向下扫了一眼,一切都不言而喻。
“胡言乱语。”
宁中则满面怒容,毕竟这是在羞辱自己的夫君,也是羞辱自己,羞辱华山。
“左冷禅,我师兄乃华山掌门,岂容你肆意羞辱?”
宁中则大声喝道。
“宁女侠,你没必要如此维护岳不群,身为妻子,我想你才是最清楚岳不群身体状况的人,他已经给不了你幸福。”
左冷禅淡淡说道。
宁渊对此倒是依旧不动声色。
宁中则气急,不由怒道:“我当然最清楚,我已经怀有身孕,再次有了师兄的孩子,你说的这些完全是子虚乌有,造谣中伤。”
“身为一派掌门,却如此攻讦同门,真是不耻,江湖都说你左冷禅是真小人,我看确实不假。”
宁中则怒斥道。
本来以她性格,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直接攻击人来的话。
但是左冷禅的言辞太过分了。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说不定还真会怀疑,但是其他江湖人说不定就会听信此言。
有些时候,真相对于普罗大众而言,并不重要,他们只是喜欢看热闹,喜欢看到高高在上的人跌落尘埃,喜欢这些八卦。
哪怕明显的不可信,但也津津乐道。
一旦这种谣言传出去,传的多了,说不定就会被人当成真。
因此宁中则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私事。
“宁女侠怀孕了?”
听得此话,在场的人为之一愣。
不少人露出诧异,望向宁中则与宁渊。
虽然岳不群与宁中则是夫妻,宁中则怀孕并无什么稀奇,但是两人成婚这么多年,女儿都已经十六七岁,这么多年没有第二个孩子,如今这个时候却又怀孕,自是让人感到意外。
“诸位以为,这等事情,我会撒谎?”
宁中则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师兄被人造谣中伤,不然此等私事,又岂会在诸位面前公开去说。”
“因此左冷禅的说辞,都是个人猜测,凭空捏造,无端指责。”
“你说你怀孕就怀孕了?”
左冷禅闻言心下一沉,但表面上却冷哼一声,露出不满。
他自然不能因为对方一言之词就相信。
“左冷禅,我容忍你这么长时间,不是因为你强,只是给你说话的机会,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但你现在却不断中伤岳某,真当岳某好脾气吗?”
宁渊这时终于开口。
他左手按在长剑之上,冷冷逼视左冷禅。
左冷禅也站起身,毫不客气对视,“岳掌门此言差矣,辟邪剑谱与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牵连太深,左某为了江湖正道,不得不慎重。”
“虽然左某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谣言,也觉得以岳掌门君子剑的人品,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奈何江湖中人不信啊,没有证据,只怕会无端揣测,反而造出更大的谣言,诋毁岳掌门。”
“左某做这一切,也是为了岳掌门着想,只要今天能够弄个清楚明白,江湖谣言,也将不攻自破,对岳掌门而言,岂不有利?”
左冷禅说着脸上露出笑容。
“嗯?”
宁渊眉头一挑,随即冷哼一声,“究竟是江湖人不信,还是左掌门故意想要羞辱岳某?”
“左冷禅,我看分明是你故意一直在造谣中伤师兄,我可没听说其他江湖人有这些传闻。”
宁中则再次开口,冷冷说道。
“左盟主,你今天太过分了。”
定闲师太也开口附和道。
“不知左盟主准备如何证明,总不能让岳掌门脱下裤子看吧?”
突然泰山派的玉玑子嬉笑开口。
但她话音刚落,一道剑气闪过。
“啊!”
伴随一声惨叫,玉玑子痛苦倒在地上,满嘴鲜血,接着半截舌头吐了出来。
“我的舌头……啊……好疼啊!”
玉玑子在地上打滚,吐字也变得不清楚。
天门道长也蓦的起身,脸色大变,蹲下身连忙喊道:“师叔,你怎么样?”
一旁的玉磬子、玉音子也一脸惊怒,“岳不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害我师兄!”
左冷禅看到这一幕,也立即喝道:“岳不群,你当着这么多江湖同道的面,竟然公然伤害泰山派的师兄,太过分了吧?”
“如此张狂行为,若是没了旁人在场,岂不更加狂妄?”
左冷禅怒声呵斥。
宁渊却是不咸不淡地道:“岳某乃华山掌门,并未犯下过错,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他派之人来审判,更轮不到他人羞辱。”
“羞辱我,就是羞辱华山,羞辱华山的列祖列宗。”
“我只是割掉他的舌头,没有取他性命,已经是看在泰山派同为五岳的份儿上。”
“有些话不能乱说,割掉他的舌头也是为了他好,省的他将来惹下更大麻烦,丢了性命!”
宁渊说着目光落在天门道长的身上,“天门道长以为呢?”
“这……”
天门道长眉头一皱,虽然玉玑子这样被人当众割掉舌头,让泰山派很丢脸,也得罪了泰山派,但是事实却是玉玑子口无遮拦。
玉玑子说出那样的话来,他这个掌门也感觉不对,而身为当事人的岳不群,愤怒也可以理解。
一派掌门,确实不容羞辱。
他泰山派并不占理。
“天门,你是我泰山派掌门,如今你师叔被人当着你的面割掉了舌头,难道你不为他报仇吗?”
“这要是传扬出去,我泰山派岂不要在江湖同道口中成为笑柄,你这个掌门的位置还坐的安稳吗?门中弟子如何心服口服?”
玉音子立即开口呵斥。
本来他们就在觊觎天门的掌门之位,遇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不管是天门去与岳不群交手被杀,还是天门不出手,给他们把柄,对他们而言,都有好处。
因此两人立即开口催促天门道长。
或者说是逼宫。
“两位师叔,可是确实是玉玑子师叔无礼在先。”
天门道长犹豫说道。
“天门,不管有理没理,那都是我泰山派的事情,还轮不到他华山掌门来教训我们泰山的人。”
玉音子大声说道。
说着看向左冷禅,立即哭诉,“左盟主,你是五岳盟主,理应为我五岳同门做主,他岳不群伤我师兄,你可一定要管啊!”
“对,没错,这岳不群下手未免太过狠毒,我师兄不过是口不择言,开个玩笑,他岳不群竟然就割掉了我师兄的舌头,此仇不报,我泰山派岂不将成为江湖笑柄。”
“左盟主,你一定要为我们泰山派做主啊!”
玉磬子来到左冷禅的面前,大声喊道。
“两位长老放心,我左某人定会为玉兄做主,为泰山派做主,绝不容岳不群如此放肆。”
左冷禅立即大声保证。
天门道长的脸色却有些难看,眉头紧皱。
玉磬子、玉音子两人如此做法,可是将他这个泰山掌门架在了火上烤。
左冷禅的态度,更是倒逼他这个泰山掌门没有退路,只能与华山,与岳不群反目。
不然自己岂不要成为泰山的罪人?
做为掌门,无法维护同门,又有何面目面对泰山的弟子?
此刻少林、武当的人也都诧异望着宁渊,显然没想到宁渊今日之做法,竟然丝毫不留余地。
这可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君子剑他们很熟悉,是一个有风度,也顾忌全局的人。
但今天这样冲动的行为,直接重伤泰山的长老,虽然是玉玑子有错在先,但是却直接出手伤人,还是让很多人想不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