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你们都是明白人,我也是明白人,既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做糊涂事。”
“我就想问清楚下面的人怎样了,如果两位还要继续虚与委蛇,那就休怪某不讲情面。”
向问天冷声说道,做为神教左使,东方不败之下第一高手,向问天自然有这个底气。
听得此话,丹青生与秃笔翁对视一眼,露出凝重与犹豫。
对方如此态度,很显然,是确定了这里一定关押着任我行。
不然不可能如此笃定。
“不知阁下是谁?”
丹青生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抱拳问道。
他们梅庄四友当初加入魔教,虽然实力不俗,但并未得到太多信任,因此只是魔教底层,自然认不得光明左使向问天。
更何况向问天现在的样子与以前还是略有变化,又故意稍作掩饰,自然就更认不得了。
见到果然内有隐情,向问天内心也极为躁动不安,索性不再掩饰,解开掩饰,露出正面目。
向问天身穿白衣,容貌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在胸前。
看起来无比威严。
“本尊神教光明左使向问天!”
向问天直接开口。
听得此话,两人面色俱都一变。
向问天的大名,他们虽然已经隐居多年却也知道。
这是先后两代教主之下第一人。
在魔教的威势、名望都很高。
就在两人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黄钟公苍老的声音传来,“久闻向左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伴随声音,黄钟公负琴而现。
“阁下就是黄钟公?”
向问天眼神一凝,随即直接道:“既然你能主事,就直接说吧。”
“我不想再听虚话。”
向问天毫不客气地道。
因为从他最近的调查之中,得到了一个很不愿相信的事实。
那就是教主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因此他必须搞个清楚明白。
“不知向左使这次前来,是受到了教主的命令还是因为其他因素?”
黄钟公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道。
“嗯?”
向问天眼神一凝,但黄钟公也毫不客气地对视。
没有丝毫回避、退缩的意思。
片刻之后,向问天哈哈一笑,“黄钟公果然老当益壮,不过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伱不相信我?”
向问天接着虎目一瞪,威然问道。
“不是不相信向左使,只是此地关押的重犯,乃教主亲自下达命令所关押,没有教主的命令,我等不敢私自开放,让人去看。”
黄钟公不卑不亢地道。
向问天威严面容逐渐变得难看、冷厉,许久之后,才哼了一声,“好一个黄钟公,你现在只知东方教主,不知任教主了吗?”
“别忘了,你们也是任教主招入神教,当初你们被江湖各方追杀的时候,我任教主收留了你们,让你们免于厮杀。”
“如今你们真的要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此话让梅庄三友的面色有些难看。
不过黄钟公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忠于教主,只是谁是教主并不重要,难道向左使对东方教主有什么意见吗?”
“如今看来,向左使来此,并未征得东方教主的同意,恕我不能让向左使下去。”
黄钟公突然盘膝坐下,背后的琴置于腿上,面容肃穆。
闻听此言,向问天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许久之后,才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好,好,好!”
“今日向某倒要领教阁下的高招!”
向问天虎目一瞪,怒然出手。
噔!
黄钟公蓦然拨动琴弦,一声脆音,向问天骤感内力一滞,不由面色惊变,抽身而退,“早听黄钟公七弦无形剑威力非凡,今日一见果然诡异。”
向问天面色有些凝重。
如果单只是黄钟公一人他倒也不惧,但是面前还有丹青生与秃笔翁。
如果趁着他的内力被紊乱这二人联手对付自己,那说不定自己就要吃亏。
更何况黄钟公刚刚只是弹了一下,后面的威力说不定更大。
但是一想到任我行的处境,向问天又变的坚定。
“黄钟公,今日你不给向某一个交代,那向某只好以命奉陪。”
向问天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凝,“以向某的实力,只怕拼死,三位也活不下去。”
听得此话,丹青生、秃笔翁二人俱都面色一变。
见此向问天心下一松,冷笑道:“看来阁下两位兄弟,还并未做好与向某赴死的准备。”
“向问天,你胡说!”
秃笔翁立即打断。
不过黄钟公却是神情微凝,两人对视许久之后,黄钟公这才开口,“好,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大哥?”
秃笔翁与丹青生两人连忙转头看向黄钟公。
都被黄钟公抬手制止,只见黄钟公站起身,说道:“地下囚笼已经被西湖之水淹没,你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这里。”
“什么?”
听得这话,向问天顿时脸色大变,上前一步,丹青生与秃笔翁立刻如临大敌。
“三地、死地,带向左使去地牢所在。”
黄钟公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