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刀白凤回到房间后,也虚脱一般坐在床上,脸色刷白。
“完了!”
“他知道了!”
“他竟然没有当场翻脸,是顾忌到誉儿,还是因为,他早已知道,只是一直压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
刀白凤联想到最近两日段正淳对自己的态度,不由的有此怀疑。
“至少誉儿还不知道,也绝不能让他知道。”
“只要伯母愿意,我愿意广发请帖,让江湖中人前来参与我们的婚礼。”
“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淳哥,你怎么样?”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个秘密,我本是要带入地下,若非你要杀害誉儿,我是绝不会告诉你的。”
“呵呵……”
一早起来,段正淳等人吃过饭,四人继续出发。
记忆翻涌,回到二十年前,眼前丑陋老者,逐渐与当初雨夜中天龙寺外的人相重合。
刀白凤暗暗盘算,不过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凭你一人也配承担责任?”
段延庆再次提起铁拐,想要刺下去。
看到段正淳重伤,阮星竹也焦急一喝,扑了上去,但为时已晚,段延庆一拐砸在段正淳的头上,段正淳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管是不是你们所抢,但既然是你们兄弟坐了这皇位,那么我们之间的仇恨便不可调和。”
另一边。
“对。”
段延庆冷笑两声,“我要杀人,你挡得住吗?告诉你吧,今天不管谁,都阻止不了我杀他。”
“一阳指!”
但是刀白凤说的,确实与他当初经历对得上,若非当事人,绝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段誉立即喊道,毕竟他被对方关押过,因此对于对方的声音很熟悉。
就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一道嘶哑古怪的声音。
“嗯?”
“两位伯母为他生儿育女,苦熬十几年等他见一面,他却是从未想起过寻找两位伯母的下落,明明近在咫尺,都不愿意去一见,刚一见面,就花言巧语哄骗两位伯母,却从来不去问问两位伯母这么多年辛苦一人带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段正淳大惊,抬手挡下后,从马上跃下,一脸警惕地望着前方。
……
房间内罗衫满地。
次日。
当初他在天龙寺外求见自己的亲叔叔枯荣大师,却不想枯荣大师口称闭关,避而不见。
刀白凤冷冷开口,看似在问,实则语气肯定。
段正淳大声喊道:“你的皇位当时也不是我们所抢,你要报仇,也不该找我们。”
“不像我,我只会心疼伯母你们的不易。”
话甫落,段正淳手中铁拐一点,整个人眨眼便出现在段正淳的面前。
“誉儿!”
“真正的薄情寡性!”
段誉严词拒绝。
“你敢打破规则不怕世俗的目光?”
慕容复让他前来除掉段正淳父子,但是现在了解这个情况,他却下不了这个手。
“伯母都敢,我又岂会退缩。”
段延庆目光落在刀白凤的身上,上下打量,眼神逐渐变得惊愕、震惊。
刀白凤又是感到一阵的侥幸。
眼看段延庆真的要杀段誉,刀白凤一咬牙,突然大声喊道:“你不能杀他!”
“段王爷,数月不见,难道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而这个时候,段延庆已经再次杀来,随手一铁棍砸在段誉身上,段誉顿时飞了出去,扑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如果让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一定会杀了他。”
“不错,而段誉,其实是你的儿子,所以,你要杀了他吗?”
“将来对外人说,就说是自己收养的。”
同样她也明白,段正淳显然也是因为段誉的存在,才没与自己直接翻脸。
“既然两位夫人都愿意,那不如今晚就由为夫老考校考校你们的技术?”
“心疼伯母伱们的心酸。”
段延庆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树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段延庆手中铁拐落在段正淳的身上,便直接打断了段正淳四肢,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在来到一处树林的时候,突然一道指劲袭来。
但看到宁渊挑衅的目光后,秦红棉不由一激动,“好,只要你敢娶我,我就一心一意爱你。”
“你什么都听到了吧!”
秦红棉冷笑一声,抬起头看着宁渊,“难不成你还敢娶我们?”
“淳哥!”
宁渊来到秦红棉与甘宝宝的身后,双手搭在两人的肩上,语气温柔。
“放心,他还没死,我还留着他的命有用。”
“也罢,这次回到大理,我就与他和离,实在不行,我就再回到玉虚观,这样即便肚子大起来,也不会被人知道,可以安心生养。”
一旁的甘宝宝也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
宁渊一把将两女一个抱起,一个夹在腰间,不顾两人惊呼,直接带到房间内,丢到床上。
段延庆后退几步,满脸的惊愕。
“娘,阮伯母,你们小心。”
段延庆后退几步,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片刻之后,才恢复冷静,“哼,此事我自会查清楚,今天便留你们一命。”
以她目前对慕容复的了解,对方绝不会放任自己一人在外。
燕子坞。
看到段誉生死不明,段正淳抬手杀向段延庆,但他与段延庆的差距太大了。
阮星竹面露紧张,强颜欢笑,“段夫人,你,你这是想做什么?”
“但我绝不会像段正淳一样没有担当,只是因为一些条条规规,以及世俗的眼光,就忍的丢下伯母你们,如果是我,我只会打破规则,将你们一起带入王府,共享欢乐。”
段延庆冷笑一声。
这也让她下定决心,将段誉身世这个秘密彻底隐藏在心底。
宁渊一脸认真。
看到段延庆要杀段誉,刀白凤立刻慌了,立刻扑在段誉身上,大声喊道:“住手,不准你伤害我儿子。”
段誉在后面满脸焦急。
段延庆冷笑两声,“我不想杀女人,今天段正淳父子必死。”
段誉忙道。
宁渊看着身旁的两女,又是一阵火热。
“父王!”
“哈哈哈哈……”
刀白凤语气悲痛,接着严厉瞪着段延庆,“所以,你还要杀我们吗?”
段延庆冷笑一声,“只有除掉你们兄弟,除掉你们的后人,这个皇位才能重新回到我的屁股下面,要怪就怪你们当初不该接受皇位,要怪就怪你不苦练武功,是个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