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许宜行皱着眉,这是什么称谓,他现在是皇帝,又没有太子,为何这样称呼自己?
“每日待在房中,实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恰在此时,路小宝十分不知趣的哭了起来,那响亮的一嗓子,别说路安远,就是院内的侍卫都被震了一下。特别是阿大,脑袋都嗡嗡的,哪里来的孩子?
许宜行赶紧进去抱起小宝,轻柔地哄着,路安远见帘子又被放下,咬着牙快步跟了进去。
“这是你的孩子?”路安远的声音机械又迟疑,很明显没搞明白状况。
许宜行气不打一处来,顺嘴就是一句:“野种,棺材里捡的。”
路安远眸子一沉,来之前他还未打听这户人家的情况,只是跟着许宜闻就来了,这个情况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来人,把这里的人都带走,东西也都搬走。”
许宜行内心一叹,来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要是早一天走就好了!
许宜行倒是一点都没挣扎,由着那些护卫把她和小宝塞进车里,往不知什么地方带,只是脑中早就翻过了一万个念头:没看见影五,他应该是脱身了。谢天谢地,路安远会怎样处置自己先不论,这影卫,他必然是容不下的。
马车倒是很暖和,车内放着银碳,周围也都用绵帛包的紧紧地,外面那么大风,一点都透不进来,只有两边窗子开着一点小缝,不至于把人闷死了。
很快到了地方,许宜行一路低头走路,这些护卫她都不认识,想来是路安远当了皇帝只后才用的人,还是不要被看到样貌比较好。唯独在一个婆子想要带走小宝时她争辩了几句,可是无用,自己都成了阶下囚,现在哪还保得住孩子。
但是她也不担心,虎毒不食子,这可是路安远亲亲的儿子,不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许宜行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院中甚至还有假山和池子,一点不像苗州的风格,只是池中水已干,假山上也全是积年的落叶,可以看出这院子打扫的匆忙。
进了房她便只管躺在床上看房顶,至于那站在屋内的两男两女不知是丫鬟还是太监还是侍卫的人,她只当那些都是人形家具。
“时也命也,唉。。。”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就着被子把头转向里面,这几日劳累的很,现在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路安远这边也是一头雾水,姚先生在看过抱来的小孩,甚至都没碰到那孩子就说了句:“恭喜陛下。”然后就一直半笑着看着他,看的他都发毛了。
“如何肯定这是朕的孩子?就不能是她捡的野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