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人敢做这事啊?”姚先生说着不可思议,脸上的神情确实不屑,毕竟自己都做了,哪还能再说别人。“唉,也就是我这身份不正没办法给皇帝把脉,只能看这些伪造之物,若是让我早点给他把把脉,何至于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此人连脉案都造假,皇帝被下药的事情他应该也能感受出来吧,他为什么不说呢?”
“我会抓住他的。”路安远捡起脉案,拍在姚先生手中:“你赶紧出宫吧,等一会天一亮我就找人送你出去,等我这边安顿好一切再来召你进宫。”
姚先生一礼,坐回里屋,反正现在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管新帝要杀要留,他也做不了主。只不过。。。那和自己一样胆大的御医,又是谁的人呢?
路安远刚从怡笑阁出去走在去大殿的路上,只见前方小太监慌忙而来:“太。。。陛。。。”似乎现在这两个称呼都有些不妥,他竟是一时卡了壳,不知怎么继续。
“说事。”
“是!去太子府传信的人已经回来了,说。。。说。。。”那太监说到此虚汗直流,哪怕是寒风都没把他这股害怕吹散。“太子妃不见了!可能可能被人劫走了!”
“怎么可能!”路安远大步流星,恨不得立刻冲出宫去,那小太监赶忙拦着:“哎呦我的爷!马上就到大朝会的时辰了,您现在走了等一会百官来了如何是好啊!”
“秦立!”路安远死死钳住那太监的胳膊,“你去王府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有人因为阻我登基故意劫走太子妃,杀无赦。”
秦立大气不敢出,虽然早早就投靠了七殿下门下,可是这些年他都没怎么看懂他,如今正是即将发丧登基的节骨眼,这时节居然丢了太子妃,这不是要了命了吗!
“是是是,奴才一定办好,一定办好!”说完拿着太子爷给的令牌一路小跑又快马出了宫。
今日早朝倒是格外的顺利,众臣一早就知道了皇帝的死讯,来的时候自然是先是一顿痛哭,然后各部按照礼制去归办后续的事情。古往今来,死了先皇来了新帝,也没见太阳就因此永不升起了。
甚至连有些有心人想到的什么逼宫、反对之声,一个都没出现,这大概是大夏朝开国以来最平稳的一次政权交替。当然,这要得益于半时辰前路安远将宫内外所有太妃、老王爷全部“打点”了一遍,就连皇后都被请回了自己宫里不得随意走动。也得益于先皇将所有的不稳定因素全部赶出了京。
路安远不是他二哥,不会将储位之争当成展现自己仁义的舞台,自然是该上的手段都上了,谁会再走前人的老路呢?
等到路安远一直忙到午时才有时间出宫一趟回府,许宜行都已经离开整整快一天了。
许是天意,在所有发现了许宜行逃离的人中,路安远作为她最亲近之人,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也是他现在无比愤怒的原因之一。
“你再说一遍,是夫人让你收拾床铺,然后你就晕了,醒来之后就躺她床上了吗?”他现在仅存的一点耐心,都用来温声询问已经哭了一早上的司琴,可是越想显得自己温和,脸上的表情就越不和谐,看的司琴恐惧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