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还是要走这一遭啊!
许宜行坐着小马车一路到了城外,今日是外祖父的祭日,舅舅一定会来祭拜。而她现在打扮成这个样子,自然是不方便露面的,只能在大路上马车内遥遥对着外祖父坟头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孙女这回可真是要去干杀头的事情了,求您老人家保佑。
不到正午,远远地便看见白家的马车从官道驶来,看样子是已经祭拜完毕准备回京了。许宜行给影五使了个眼色,自己将马车慢慢赶入林子里,果然没多久舅舅便一人入了密林,找上了一直等着的自己。
“言儿,何事?”白御今日气色不算上佳,可能是刚刚哭过一场的缘故,眉宇之间总是解不开的愁郁之气,一点没有往日的刚毅冷静。
“舅舅,上来说话吧。”将缰绳甩给紧随而来的影五,两人慢慢在丛林中转起来,要多神秘就有多神秘。
“舅舅刚祭拜完祖父?”
“是啊,你舅母和侄子们还在车上等我,你有话可快着点说。”白御当然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很乐意快人快语。
“唉!只可惜我现在的身份,想要明着祭拜外祖父竟是不行。”许宜行很夸张的叹了一口,这语气让白御觉得很不舒服,莫非这个外甥女对白家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企图?
白御揉了揉眉心,这白密儿当年的嫁妆已经全数转交给了她,是谢她替自己查明真相了结了许衔山;当初影卫给她不加干涉也是因为看重她为自己亲外甥女报了仇,可要是她仗着这些事情予取予求,那白御也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这是怎么说,你既然叫一声外祖父,有心祭拜的话谁能拦着你?”白御斜斜看着许宜行,话里话外这意思都是你想去就去呗别找我。
“终究现在顶着宜言的身份,去祭祀白家,名不正言不顺呐。”许宜行说完,颇有深意的盯着白御。
舅舅听完这话便要张嘴反驳,可是又马上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现在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你是何人?”白御冷冷问道,手已经抚上了腰间的软剑,今日祭祖未带佩剑,可是这防身的家伙事是不可能少的。面前这女子居然说“顶着宜言的身份”,那她究竟是谁?
许宜行笑笑,讲故事一般说道:“舅舅七岁时送我金锁麒麟,可惜没几日就让我弄丢了,您知道了也不恼,还叫人重新打了一只送来许府;八岁的礼物是汉白玉镇纸,那可是御赐之物,叫我一下子摔了变成八瓣,可是舅舅还是没说什么;
十二岁的青蟹走地灯、十三岁的如意富贵团圆金饼、十四岁的覃红十四剑、十五岁及笄时候您送的是一整套月影纱吉服,说希望我长乐无忧,岁欢喜宁,这些东西我样样记得清楚,怎么舅舅您却忘记了呢?”
“你。。。”白御先时听见这些东西并不惊讶,这些都是自己送给外甥女的生辰礼,不是什么秘密,可是这“长乐无忧岁欢喜宁”却是送给她之时当面说的,怎么,怎么许宜言会知道,莫非她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