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酒肆歌舞院无数,只可惜自己去的不多,从前都是和许宜闻一起的,如今既然路安远搞这一套,那自己也别落下呀,看啊,看谁最后先气死谁。
许宜行的潇洒快活自然被路安远派来的人盯住了,回去这么一禀报,气的路安远鼻子都歪了。还是阿大死死按住他,才给他出起了“好主意。”
腊月将尽,马上又到除夕,各个府上迎来送往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许宜行要去的场合也不少。
有些是以皇子妃身份去的,有些是自己需要应酬的,这么一忙,倒是把跟路安远置气的事情忘了个七八分。
这日是爹从前一个故交家里办事,老爹不知怎么病了,特意让许宜行去参加宴会。
纵然许宜行感觉老爹这是在拉拢人心,也得不去应付着。收拾好出门,直奔城南而去。
等到了那位故交府上一看,这路安远竟是比自己还早一步到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妙龄女子!
许宜行喉头紧缩,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算什么事!
“呦,夫君也来了,怎么没有知会一声妾身?”
路安远听许宜行的话说的生脆,心内暗喜。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称呼自己为夫君,从前也不知怎么的,她和自己说话好像从来都是你来你去的,没个称谓。
路安远起身,那女子也很配合,挽着他的手臂也向前走了一步。
“夫人来了,今日下朝早,我就直接来了,省的还要去家里收拾一趟不是。”路安远笑的真挚,想要从许宜行脸上看出一些愤怒或者厌恶,可是什么都没有,宜行比自己平静多了。
“有劳夫君了。”她甚至都没有去问那女子是谁,就直接入席了,倒让路安远有些措手不及。
她早看见了,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那女子正是当初自己在百花阁随手一拉花了五十两银子雇的人,没想到这五十两银子花的还真值,这么久过去了还能再遇到,必然也是路安远请的。
许宜行不仅不介意路安远带其他女子入席,反而在宴席上谈笑风生,哪个叫李公子,谁是王少爷,甚至本家请来的反串戏子也被她从头到脚夸赞了一番。
呵呵,不就是激起醋意嘛,早在宜言有意无意露出不希望路安远身边有其他女子时,这招数就被她用的炉火纯青。
如今许宜行只不过稍稍加了一点火,路安远敏感这她知道,越是看似不经意的小心思才越会被捕捉,像许宜行这样直眉楞眼的没把他当人,才最致命。
更何况,许宜行是真心夸奖这些人的。
余爱者,金玉其一,宝马其二,鲜衣怒马少年郎其三。
这才是许宜行,从来没变过的许宜行。
许宜行玩的太尽兴,以至于路安远何时离席的,她也不知道。反正等自己要走的时候,听说七皇子已经走了许久了。
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些日子莫说阿大阿二,就连司琴司画也都谨慎了许多。府里就两个主子,这一下子不知为什么闹掰,可是为难坏他们了。
司琴急的脸上冒了好几个大痘痘,真是气煞她也!
路安远一回书房,里面便传来了好几声瓷器碎裂的声音,这回连阿大也不能劝了,毕竟这主意就是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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