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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宜行身体前倾,贴住牢门,她不相信。
好在孙子忧很快又接了下句:“也不是。”隔了很久,两边都有没有动作,许宜行的脚都快坐麻了,才听见里面叮当当的锁链声,和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声。
“你们家,确实是我能定下的姑娘里,嫁妆最丰厚的一家。这也是我爹娘和奶奶的意思。”
许宜行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句话的意思,当时议亲肯定也是多番对比,才让孙府最终定下了自己许家。原来竟是因为钱,呵!何其可笑!
“这么说来你是不喜欢我姐姐的。”许宜行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心灰意冷,声音都跟着冷了几分。
“喜欢,我很喜欢,从小就喜欢。”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一连三个喜欢,让许宜行原本清醒的头脑又糊涂了起来,既然喜欢,你可以跟我商量嘛,我未必不肯将嫁妆给你花。
“你姐姐很出色,你作为她的妹妹,能懂我的意思。可是她看不上我,我有什么办法。”
“胡说!她如果真的看不上你,又怎么会嫁给你!”许宜行真的很冤枉,两年的等待和期待,那时节里自己明明满心都是对方,怎么就成了看不上?
“你不会懂的,她愿意嫁给我,也只是你们许家想要一个拿捏的住的女婿而已。若不是我从军中归来稍微有了一点声望,她怎会甘心嫁给我这样的二世祖?呵!”
胡说啊!这跟你去不去军中有什么干系。
话匣子打开,可能是憋了太久,也可能是许宜行太执着,又或许是孙子忧还有一点愧疚,他还是讲了出来。
“我和你姐姐小时候就一起玩,那时候她就凶巴巴的,对我没有好脸色。她说锻炼我、磨练我,让我跟那群人比试,即使很累都甘之如饴,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磨炼,是欺凌!
我不会忘记,当时她看我的眼神,恶毒,不屑。一个小孩子眼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我不懂,真的不懂。”
孙子忧一边说一边摇头,只不过离得有点远,许宜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原来霸凌他的事情是真的啊。。。可是路安远为什么说没有,还以他母妃发誓呢?
“可是。。。那时候毕竟是小孩子,后来。。。”
“后来我爹送我去了军营,回来之后她以为我忘记了那些事情,又对着我笑脸相迎,还会在我追问往事的时候故意装傻说自己不记得。
她对我的那些伤害,她怎么可能会忘!分明是欺骗!她以为我还像小时候一样没有还手之力、傻呵呵给她做狗吗!”
我确实是忘了啊。。。
“许宜言,你不要觉得你爹给你找的这门婚事有多好,就像你姐姐,你爹明知道她和我的过往,也明知道她进府嫁妆迟早不保,可还是送来了那一堆东西,这不是送肥肉给老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