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残忍报复(1 / 2)

刘湘南事后总觉得提心吊胆。

朴迅羽对余惜的在意超乎人意料,这让她无比后怕朴迅羽会不会因此报复她。

她死死咬着唇,神情焦虑。

不管了,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总之不能待在学校了。

说干就干,刘湘南叫上自己的朋友,一起离开校门。

刚把车开上公路,旁边陡然冲出来一辆面包车,以全速撞上了刘湘南她们坐的车。

车子从中间凹陷,连滚带翻了出去,撞坏护栏,摔到坡下,冒起浓烟。

面包车同样报废,上面却下来两个毫发无损的黑衣壮汉,戴着墨镜和口罩,气势骇人。

两人几乎是一手拖出一个,将刘湘南和她的另外三个朋友像拖着垃圾一样拖在地上,走上公路。

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车算准时间似的出现,车门从里面打开,让黑衣人他们上了车,随后扬长而去,留下一地狼藉的车祸现场。

医院,余惜被救治后,医生对朴迅羽说,余惜溺水的情况并不严重,主要是她的伤腿还没痊愈,就又感染了,估计之后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走路,就算非要下床,也需要轮椅。

朴迅羽让人将余惜挪到高级病房,随后出门接了电话。

那边的人无法开口,便使用了早就设置好的语音播放:

“少爷,人已经抓来了。”

朴迅羽语气森寒无比:“先给她们来点儿开胃菜。”

“是。”

朴迅羽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面容暗淡的余惜。

良久,他轻声开口:“如果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你安静乖巧的模样,那你还是醒来继续当一个疯丫头吧。”

病床上的人眉眼紧闭,唇瓣微微干裂,没有任何回应。

平平无奇的家伙,一定是给他下了降头吧,

“否则怎么让我这么在意…”

呢喃一般的叹息,很快消弭在空气里。

无人可知。

朴迅羽只待了两个小时,见余惜情况稳定后,交待好一切,便出了医院。

有些该死的家伙,得由他亲自扒皮抽骨,才能解气啊。

密室。

刘湘南已经哀嚎不出来。

虽然她平时为人狠辣,但真要打起来,她是完全不够格的。

她一个女生,被抽了这么多下鞭子,早就撑不住奄奄一息了。

这期间无论她怎么嚎叫求饶,又或者乞求见朴迅羽一面,那两个黑衣人都像木桩子一样,理都不理。

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地想,难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如果早知道余惜和朴迅羽的关系,她就忍下那口恶气了,毕竟,没人敢在光羽高中和朴迅羽作对。

叮——

密闭的空间里响起掌纹验证的声音,随后密室门缓缓打开。

随着光线的潜入,刘湘南看到的不是逃脱的希望,而是死神的来临。

朴迅羽一步一步,沉闷的脚步声像是敲打在刘湘南的心上。

她下意识挪动身体,想爬远一点儿,远离此刻如撒旦恶鬼一般的朴迅羽。

两个黑衣人九十度深鞠躬,在这间密室里,他俩对朴迅羽的恐惧不少于此刻的刘湘南。

朴迅羽走到铁篓子旁边,抽出里面看起来方便一点儿的高尔夫球杆,仿佛用不上力,任球杆滑行在地上,发出刺耳揪心的声音。

刘湘南瑟缩着,惊恐求饶:“朴,朴少…”

然而她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求饶的话了。

朴迅羽举起球杆,像捶打肉泥一样,往刘湘南的腿上猛击数十下。

每一次,球杆的杆头都会重重敲在地上,巨大尖锐的声音便同刘湘南撕心裂肺的惨叫融合在一起,刺激得人鼓膜震动,难受皱眉。

众人只听到一声清脆,却又令人胆寒的骨裂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刘湘南的腿,被朴迅羽生生打断了。

膝盖处的骨头,碎不成形。

血流了一堆。

她再也没有痊愈的可能。

球杆上哒哒滴着血,朴迅羽面容带笑地将球杆放在刘湘南的后脑勺上,问:“你说,如果在这里开一个洞,你还能不能活?”

刘湘南气绝一般意识涣散,闻言她还是挣扎地摇头,只是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

朴迅羽故作惊讶:“你不回应就代表肯定喽?”

朴迅羽挪动着球杆,像是在找合适的下手位置,自顾自问:“能活吗?”

刘湘南无声流泪,只能发出濒死前令人心惊的哀鸣声。

朴迅羽勾唇。

猛地举起球杆,作势朝她的后脑勺砸去。

刘湘南目眦欲裂,瞳孔骤缩,随后眼白一翻,心悸吓死过去。

朴迅羽收手,球杆离她的后脑勺距离不过一寸。

见人晕死过去,朴迅羽随意丢了手里的球杆。

“另外三个,腿一律打断,丢去汉林洞,就说…”

“深夜飙车,全都…死绝了~”

朴迅羽有些兴奋地说着,杀人像是杀游戏里的小人般轻松玩味。

“至于这个,”朴迅羽声音陡然一沉,看着像死狗一样的刘湘南,“送去她爸妈门口,让他们也反省反省,怎么生养出的畜牲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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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黑衣人后背层层冷汗,深鞠躬表示知道了。

余惜的腿被又冰又脏的湖水感染的厉害,需要定时换药。

一个身形高挑、穿着白大褂,包裹严实的男人推着装了药的推车,无声走进病房。

病房里做了通风处理,光线暗淡的空间里只有仪器嘀嗒的声音。

男人走到病床边,掀开床尾被子的一角,被子下便露出余惜裸露纤细的小腿。

男人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仔细而轻巧地观察着她腿上的伤势,像在研习一道课题一样冷静认真。

看完后他将被子恢复原状,并把被子的一角掖好,然后抬头,看向少女苍白的脸。

他伸手,将她脸上的碎发拨开,“吃了很多苦呢。”

他从白大褂下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