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嫉妒啊,好嫉妒啊…
余惜对人群的躁动和几乎将她射穿的灼热视线视而不见。
她在车珉清进来后便直直地看向他,没有回避。
心中随之默念,这就是原着里深情守候的男二。
他是崔东函和朴迅羽之间的调和剂,崔东函的百宝箱和备胎,也是他帮助崔东函离开的。
余惜大概有三秒没有挪开目光,这种直视的行为落在追随会长的拥趸者眼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行为。
太不礼貌了这个疯丫头!
“西八,真想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丢到茅坑里,这个肮脏的疯丫头,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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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一个黑长直女生,口红斑驳的嘴中随意吐出恶毒的话语,眼神僵直地盯着余惜,像是一个诅咒娃娃。
紧接着,有更多的和她类似的人这样诅咒着余惜,仿佛蝗虫过境,嗡嗡不绝。
可当车珉清的目光看过去时,她们瞬间恢复了正常,甚至露出练习了无数遍的甜美笑容。
车珉清面容温和,乍一看阳光儒雅,细看他根本没有笑意,只是天生的嘴角上扬,掩盖了他眼中的冰冷。
“我有事要和余同学谈,开学考试还有一个小时开始,你们都需要回去认真准备。”
黑长直最先应声,眉眼弯弯,夹出甜腻的声音:“我听会长的。”
有了开头以后,门口的人不到一分钟就在车珉清的发话下散开了。
余惜眼睫微眨:一群疯子。
车珉清姿态矜贵,动作优雅,坐到办公桌后,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余同学为什么要恐吓郑纱栗?”
余惜微笑:“我并没有恐吓她。”
车珉清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是吗?可是有54名同学作证,你拿着刀抵在郑纱栗的脖子上,没过多久她就惊恐地离开了现场。”
“余同学,还要说你没有实施恐吓行为吗?”
他眼睫微抬,姿态像是一个恪守规章的审判者,气势有些压迫。
余惜说:“我不知道会长是如何这么快统计了如此多的证人人数,也不知道会长如何判断证据的有效性。”
“单凭站在离我有100米远的人,对我带有偏见性的说辞,恐怕无法证明我恐吓了郑纱栗。”
车珉清皱眉,心里生起厌恶。
贫民窟出来的家伙总是这么斤斤计较,咄咄逼人的嘴脸令人恶心。
可车珉清尽管再不喜,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眉宇微微下压,显出心情的不畅,但如果不是观察仔细,是绝对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情绪的。
“不管如何,余同学将刀抵在郑纱栗脖子上,总归是不争的事实,眼见总不能为虚了吧。”
余惜抬头,望着办公桌后居高临下的学生会长,忽地轻笑一声,抬头说:
“不对。”
车珉清差点儿捏断手中的笔,声音僵硬:“哦?”
在他眼里,余惜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些该死的臭虫。
“我和郑纱栗只是闹着玩而已。”
车珉清不禁冷嗤一声。
若是让刚才那些学生看见,怕是会觉得心里向来平易近人、公正廉明的会长颠覆了在他们心里的形象了吧。
车珉清双手交握,看着她说:
“你是如此的没有教养。”
“你的父母简直糟糕透了。”
他的语气有种摧人心脾般的冷淡,那么傲慢,那么高高在上。
若是原主在这里,恐怕已经被讽刺贬低得想出门就跳楼自杀了吧。
余惜的周身好似早已建立起了一层厚厚的防御罩,对这些刻薄中伤的话语全都排斥在外。
“我言尽于此,会长。”
余惜根本不在意他的看法,直接拉开门走出去,走到门口后,她回头,语气似有挑衅:
“会长若想整治我的话,就尽管去找郑纱栗吧,我是她的好朋友,她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话落,她话锋一转:
“当然,我相信会长,一定是一个规清廉的决策者,绝对不会以公报私的。”
余惜走后,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了车珉清。
他看着桌面上的记录本,上面只有黑笔划过的一团乱码,显示出他刚刚的心情有多么糟糕。
车珉清抬手撕掉这一页,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余惜,规则的破坏者。
得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