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冷静下来,除了一些帝王对能臣的忌惮之外,他又想起了和韩无寂的手足情谊。
于是他发布口谕,只要韩无寂想,便可成为天子身边第一近臣。
众臣哗然,韩无寂却镇定自若,淡淡应好,随后跪下谢恩。
韩无寂回府后,便被侯爷叫去。
余惜和陆怀衣各坐在一侧,等着真正的主人公出现。
韩无寂步履不停,衣摆却未曾乱过。
他走进堂内,说:“父亲母亲找我有何事?”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余惜。
侯爷和夫人见状都皱了皱眉。
侯爷开门见山:“你要休妻?”
韩无寂点头,“不过不是休妻,是和离。”
夫人不悦道:“又有什么分别?别人不照样会将怀衣看作弃妇,影响她一生幸福。”
韩无寂不为所动:“若母亲心疼,可收其为义女,儿子之后会和小惜搬出去,另建府邸。”
侯爷一拍桌子,怒道:“胡闹!”
“我们还没分家呢!我也还没死呢!”
韩无寂垂头作歉疚状:“儿子口无遮掩,还请父亲、母亲见谅。”
侯爷和夫人拧着眉,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刚刚那一番话只是想看看韩无寂的决心,这和离一事是否就无法转圜。
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陆怀衣,死死咬住唇瓣,才没让心底的委屈和难受泄了洪。
余惜瞥了她一眼,被陆怀衣敏感地捕捉到。
看到她眼底的怨恨,余惜微微一愣。
继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来。
陆怀衣被噎得胸中一堵,差点儿冲到她面前去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余惜望着她,无声启唇:
之前的约定,仍作数。
陆怀衣看不懂唇语,却鬼使神差的从她的表情里联想到了那一日的约定。
她不禁自嘲一笑,当时的她是多么的天真。
竟然想拿封建等级时代和现代的平等社会相比较。
认为自己一个无权无势,没有母家撑腰的人可以翻了天,改变这局势。
到头来就是,别人用权力压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陆怀衣闭了闭眼,吐出一口闷气。
忽然面向侯爷和夫人跪下,语气坚决:
“怀衣同意和离。”
夫人原本想将她扶起来的手收了回去,坐回椅子上重重一叹,似是应了。
陆怀衣礼数周全地磕了三个响头,便转身离去,没有人拦。
夫人冷睨着儿子:“这下你满意了?你终于可以娶你的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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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无寂不轻不重地反驳:“儿子说过,若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