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打算替儿子受这一下,却没想到被旁边突然出现的一道水蓝色身影推开。
“表哥!”
余惜算好了位置,做出要替下这一鞭的动作,却又不会结结实实地受这一鞭。
可没等她彻底靠近,就被韩无寂一把拽到怀里,牢牢护住。
与此同时,长鞭落下,又是一道红痕。
余惜听到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余惜泪如雨下,心疼万分地看着他,“表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
韩无寂安慰似地摸了摸她的后脑,无声开口:
无事。
侯爷喘着粗气气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帮着这逆子,就是在助纣为虐!”
就在这时,一道女声在门外响起,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小主,
“还请父亲看着新媳的面上,放过郎君。”
陆怀衣早已脱下喜服,只穿着一身刺绣精美的水红色衣裙走了进来。
陆怀衣姿态从容地行了一个礼。
“父亲,母亲,我想郎君今日并非刻意丢下婚礼不顾,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处理,才会忘了跟府中和儿媳打声招呼。”
陆怀衣微笑着看向韩无寂,“对吗?郎君。”
这一番得体的话令夫人对这个便宜媳妇满意了几分。
即使今天无寂让她受了委屈,她也知道识大体,来为自己的夫君说话。
连新媳都说不计较了,侯爷不会再追着说什么,只是余怒未消地看着韩无寂,也不知这逆子知不知道顺着台阶下来。
余惜在陆怀衣进来的那一刻就主动从韩无寂怀里出来,跪在了一旁,心疼地看着他。
此刻亲眼见到女主,不由有些兴奋。
也不知最后究竟鹿死谁手?
韩无寂像是感受不到这堂中的暗流涌动,只沉默地垂着眼。
就在侯爷的怒气瞬间飙升的时候,韩无寂开口:
“正是。”
夫人轻轻松了口气,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侯爷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夫人心疼地看了几眼儿子,“无寂,你父亲身体不好,以后你莫要再做这样的事情,惹你父亲生气。”
韩无寂无声点头。
夫人又看向陆怀衣。
今日她做的很好,夫人心中对她较为满意。
因而想到今天无寂做的事情,到底对不住她。
夫人做出慈祥的表情拍了拍陆怀衣的手:
“好孩子,你是个懂事的,今日是我们侯府对不住你。”
陆怀衣善解人意道:“母亲不必自责,我既然已经嫁给夫君,定要全心全意为夫君、为侯府着想,自己的事情算得了什么。”
夫人将手上品色极好的玉镯褪下,戴到她手上:
“这玉镯养人,你先戴着,日后我再寻些好的送你。”
陆怀衣说:“母亲心意贵重,儿媳多谢母亲。”
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好了,我还要去看看侯爷,无寂的伤就交给你了。”
陆怀衣柔顺道:“母亲您放心吧,儿媳一定会好好照顾夫君的。”
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冷觑了余惜一眼,就跟着侯爷离开了。
一时,堂内只剩下三个身份尴尬的人。
余惜本来是跪在地上,但为了符合人设再加上腿早就酸麻,便干脆瘫坐在地上了,显得柔弱至极。
陆怀衣明目张胆地打量这个传闻中让她夫君死心塌地的女人。
面容婉约清丽,似蹙非蹙间有黛玉之楚楚,惹人心怜。
不过,说得这么文艺,其实不过就是一朵白莲花罢了。
陆怀衣曾经上班的同事也有这么一个白莲花,只不过段位看起来没那么高,长得也丑一些。
陆怀衣收回目光,今日她已经在侯爷夫人那里留下了识大体的好印象,挽回了今日在府里丢掉的脸面,以后也好循序渐进,在这侯府中真真正正地立足。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
陆怀衣看向仍跪着的人,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没瞧清她这便宜夫君长什么样。
倒是没想到她这便宜夫君长的不赖。
剑眉星目,一双瑞凤眼多情又无情。
看着倒不像是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废物。
“夫君,你没事吧?”
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