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仆役早已见惯了这位上官家的三公子来回穿梭在王府的九曲回廊中。
上官楚华一路上无人阻拦,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到了无越的小院落,见他难得躺在院中的那张藤椅上闭目养神,忍不住皱了皱眉。
自从世子裴嗣前往东冥,将他孤零零丢在这座府邸之后,他便愈发惫懒了。
上官楚华不知为何,突然间很想抡他一拳,难不成就他一个人是那来回奔波,操心劳碌的命?一个跑去东冥城与佳人为伴,一个天天赏月晒太阳,反观自己,显得何其的格格不入?
无越离远便听到脚步声,不用睁开眼都知道,他这个无人问津的小院子,也只有那个书生会赏脸光顾了。
楚华坐在对面的那张藤椅上,淡淡道:“你手上的那块调兵令牌,总算快要派上用场了。”
早在裴嗣请旨前往东冥时,便顺道为王府请了一道调动城外守军的令牌。但奈何永安王戍守青川、剑阁边境,世子裴嗣远赴东冥,如今那道令牌便落在了无越手中。
无越听闻这有如晴天霹雳的言语,终于睁眼望向他,坐直了身子沉声道:“他们有动作了?”
重川城的倒春寒来得很是猝不及防,就连楚华都顾不上士子风范,双手插袖道:“陛下已经一步一步削弱了他们的职权,想必我三叔的忍耐力快到极限了。”
无越一直都觉得,虽说这是必然的后果,但是这也算是逼着人家反的法子,还不如一刀了结来的痛快。
估计是他离开宫廷太久,久久未曾沾染官场倾轧,忘记了在这座修罗场中,师出无名,往往会适得其反。
“你有何打算?”他说的自然是城外守军的兵力部署事宜。
谁知,上官楚华非但没有回答,还反问了他同样的问题,无越顿时间眼神锋锐至极,但那份杀机也只是转瞬即逝罢了。
无越眼中的一瞬杀机楚华自然尽数收在眼底,但不知为何,见到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竖起全身的毛,冲着他摆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上官楚华感到很满足。
这一年来,他跟无越来往密切,仿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是愈发